陸城啊了一聲,目光哀怨盯著秦棠看。
秦棠被盯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別告訴我,陸城你也想打秦棠注意"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接近她"陸城很干脆承認。
秦棠尷尬表示:"陸城,你別開玩笑。"
陸城突然仰頭大笑兩聲:"逗你們倆玩呢,怎么可能,我再怎么樣也不能兔子吃窩邊草吧,何況我的婚姻也不由我做主,我怎么可能會禍害別人。"
秦棠松了口氣。
姜怡都捏了把汗:"別開這種玩笑,很嚇人。"
陸城笑得肚子疼:"不是,秦棠嚇到就算了,姜怡你怎么一副也被嚇到的樣子。"
氣得姜怡百口莫辯,伸手想打他。
他躲閃及時,就沒挨到一下。
姜怡不管他了,繞回剛剛的話題,問秦棠:"反正我家離桉城近,開個車過去就到了,我幫你帶話,親自帶話,或者你要寫封長信也行。"
秦棠晃了下神,沒想到姜怡會這樣幫她。
其實現在通訊發達,很多人的戀愛都在線上進行,寫信都像山頂洞人時期的事了。
而在姜怡看來,他們要是能聯系早就聯系上了,肯定是秦棠男朋友拉黑了她,或者還在生氣故意不接電話,不回信息。
不過就算沒拉黑,有的小情侶談戀愛不長腦子還不長嘴,面對面都說不清楚話,別說分開兩地了。
姜怡覺得秦棠人很好,這么好的姑娘,要是錯過了,怪可惜的,看不下去了才想幫幫她。
秦棠斟酌了片刻,說:"謝謝,不過不用了。"
"你是不是怕欠我人情就當我還你上次我醉酒你收留照顧我一晚上的人情,這樣就不拖不欠,可以吧"
姜怡是真的熱心腸。
陸城又跑回來,說:"要不要我也幫忙我和姜怡一塊給你當信使去。"
秦棠握著杯子,說實話,有過沖動,可一想到現實情況,仿佛被澆了一盆混著冰碴的冷水,順腳清醒。
圣誕節那晚的電話已經耗盡所有勇氣。
何況姜怡要是知道她男朋友是張賀年……那畫面會是什么樣子,她不敢想象。
秦棠婉謝絕:"不了,即便說開了,他不生我氣,我們倆還有其他不可避免的現實因素橫著,而且他工作忙,有點危險,不想讓他分心。"
姜怡嘆氣,秦棠這嘴是真的又嚴又硬的,說八卦是個好對象,可是遇到感情的事,真的會氣死人。
陸城對秦棠感情的事了解不多,倒是站在男人角度說:"別怪我多嘴,要是你男朋友心里有你,不會生你氣的,何況你是出國讀書,又不是劈腿變心了,我要是你男朋友,肯定會想方設法來找你。"
張賀年沒辦法出國,否則張夫人不會千方百計送她出國。
除非他不做了。
那肯定不是她想看見的。
所以,只能等了,等到她能夠獨當一面,等到她不再束手束腳,如果到那時,他心里還有她……
沒有她也沒關系。
不能那么自私要求一個人平白無故、沒有期限等下去……
……
除夕夜前幾天。
秦棠做完兼職回到公寓接到王叔的電話,王叔問她有沒有什么缺的。
秦棠,"沒有。"
"卡里的錢你還是一分錢沒碰"
"我有錢花。"
她做兼職的事沒有特地瞞著王叔,去哪里做兼職,幾點開始到結束,都有和王叔報備。
王叔默了一會才說:"你盡管花,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用心念書就行了,經濟上不用擔心。"
秦棠嘴上說好,其實根本不聽。
王叔還說:"要是遇到合眼緣的男生,想談戀愛,夫人是不會攔著你的,只要那人不是賀年,你和誰都可以。"
秦棠心尖一緊,疼得厲害,說:"好。"
掛斷電話,王叔跟張夫人說:"秦小姐挺上進的。"
"怎么,幫她說話"
"不是。"王叔否認,摸了摸鼻子。
張夫人瞥了他的胳膊一眼,"手好徹底了"
"嗯,好多了。"
這段時間張夫人心力交瘁,張賀年的事,張徵月產女坐月子,事都不輕松,一件件都跟著來。
尤其是張賀年的,張夫人揉著眉心,"賀年那邊沒消息了"
"查不到行蹤。"
"也是,你們怎么能跟賀年比,他警惕心強著,何況在秦棠那件事上栽了大跟頭,怎么可能還被你們抓到行蹤。"
王叔說:"那怎么辦,賀年鐵了心辭職……"
"你是沒看到他在州城老爺子那耍橫,都把老爺子拉進來了,能怎么辦,他自毀前程,就算他父親有意阻止,也阻止不了。"
提起這事張夫人就偏頭疼,看了好多西醫、中醫都不見好,還有中醫,開了一堆中藥回來煎著喝,搞得滿屋子都是中藥味,張夫人聞不得一點藥味,頭疼得更厲害了。
王叔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那現在怎么辦"
"耗著,看誰耗得過誰。"張夫人就不信了,"讓他鬧,都三十歲的男人了,為了個情情愛愛的,沖動成什么樣了,我就看他能折騰到什么時候。"
"馬上過年了……"
"過,沒他我們還不過年了笑話,他在北城那七年里可一次都沒回來過,我倒是要看看,他的骨頭是不是真那么硬!為了個女人,斷絕關系,再也不回來!"
結果,一語成讖。
……
除夕夜,張賀年回到北城見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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