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家的人向來不要臉。
他們能說出這種話術也不奇怪。
葉翹姓葉,且劍道一術不輸于葉清寒,葉家不眼熱才怪,兩個姓葉的,只要能把葉翹招進去,他們恐怕恨不得大張旗鼓宣布那是他們葉家遺落在外的血脈。
不止云鵲在經歷,所有魔族被領域精準鎖定,他們被吞噬消失的速度比云鵲快多了。
眼睜睜看著一個個消散,云鵲恐懼到了極點渾身止不住顫抖,她沒想到葉翹竟然真的敢殺自己。
如同那些人所說,自己總是幸運的,無論何時都能絕處逢生。
魔族那些喜怒無常的家伙,也不敢真的傷害她。
葉翹怎么敢的
這些思緒伴隨著疼痛的傳來徹底被粉碎,少女開始痛苦地在地上打滾,指尖死死扣著地面血滲透地面,鮮血淋漓,尖銳的尖叫穿透所有人的耳膜,消失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承受的痛苦所卻是正常被殺的千萬倍。
云鵲這慘烈的遭遇讓其他人呆住。
不同于前四個不同的新奇,這四態合一后是真的恐怖,
思妙抽了口冷氣,"所以,四態合一之后……"
她喃喃:"是抹殺。"
太恐怖了這個能力。
思妙也有領域,草木復蘇后,她能隨意操控領域內被藤蔓纏繞住的人,在領域內還能提供恢復靈氣的效果。
雖然都是木系,但和葉翹的萬物生從本質上是不同的。
她的領域主控制,多情道的領域要么主控制要么主幻象,這種道的修士性格普遍偏多變,且有點控制欲。
習慣性收集情報將確切的消息掌握在自己手里,衍生出這種領域,思妙倒是不奇怪。
但葉翹領悟最后一個竟然是抹殺。
蒼生道的領域這么兇殘,這合理嗎
她從未聽聞過四個形態合在一起后,竟然是抹殺的。
將人扭曲融化掉般,隨后像是流光般慢慢消散,整個過程毛骨悚然的感覺拉滿了。云鵲連后悔的機會都沒有,眼睜睜看著自己消失的全過程無疑是崩潰的。
領域有自我的意識,它在戲弄這個人。
玩膩以后再吞噬掉。
云鵲因為恐懼眼睛里面的淚珠不受控制滾落,她聲音都啞了,徹底被恐懼埋沒:"放過我,求求你葉翹。"
葉翹沒有出聲。
"葉師兄……"云鵲試圖用這個稱呼喚回他一點柔軟,"求求你幫幫我。"
葉清寒同樣沒有任何反應。
某種意義上,葉清寒心也挺冷的,在沒有攻略成功他之前,一旦涉及到宗門立場相關利益以后,他能毫不猶豫抽離所有的愛慕。
云鵲的身影逐漸透明,她心如死灰將手放下,即便再怨恨這群人,她也明白在靈域運轉后,自己連掙扎的機會都沒了。
在這個修真界,沒有價值的人注定是要被拋棄的。
不管是右護法還是魔族,全部都將她拋棄的毫不猶豫。
伴隨著刺眼的綠光。
云鵲這次連同氣息一起消失不見。
領域抹殺的過程很快,地面上遺漏下的血跡被吞噬,云鵲前一秒嘴里還在不停求饒,后一秒歸為死寂。
整個人仿佛憑空蒸發般。
他們呼吸在此刻微微屏住。
……輕飄飄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所有人最后的記憶定格在云鵲不甘扭曲的面容上。
真要說起來,云鵲天賦確實不錯,但她基礎太差,又總想著靠其他師兄以此來走捷徑。
宋寒聲不肯慣著她,甚至在宗門沒少對她冷嘲熱諷。這也就算了,沒有葉清寒還有師父和其他幾個師兄護著她。
大比開始后一切卻都變了。
尤其在她表現的越來越差勁兒后,連云痕對她的態度也愈加冷淡。
這讓她開始嫉妒起了葉翹。
連同宋寒聲便一早注意到了云鵲的不對勁,她個人賽時就愈發沉默寡了。
這種情況,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逐漸變態。
云鵲顯然變態了。
比起云鵲,同為氣運之子的葉清寒成長環境就正常許多了,年少成名,入宗后問劍宗的長老時不時抽他一頓,美其名曰:強身健體,還有葉家對他寄予厚望,時時刻刻堆積在他身上的壓力,無不在鞭策著葉清寒不斷努力變強,才能不辜負家族和宗門的期望。
當然,歸根結底還是葉清寒心性好,換做其他人被這么壓榨,早就變態了。
想再多也結束了,他們甩了甩腦袋冷靜了下來。
三年恩恩怨怨。
在此刻煙消云散。
領域恢復如初,領域之內還未逃出的魔族被當場抹殺干凈。
祝憂嘆了口氣,將斷水劍還給大師兄,"云鵲心性如果再好一點,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葉清寒把寒霜遞給葉翹,然后腳下一動,火速拉著師妹手腕輕巧后撤。
祝憂:""
葉翹沒注意到他的動作,她懷著略微復雜的心,看向其他人,發現全都沒有說話,似乎還在發呆。
葉翹誤以為他們在為云鵲的死感到恍惚,好說歹說相處了三年多呢,自小在正道理念的灌輸下長大的親傳們心意外都挺軟的。
正當她想歸隊時,突然有人打了個激靈:"等等!你別過來啊。"
""葉翹困惑看著那人。
葉家主也抹了一把冷汗,"小翹啊。先把你領域收回去,收回去。"他一連重復了兩遍。生怕因為這個詭異的領域失控。
葉翹神識比自身境界要高一個水準,化神的修為,領域的威力卻遠高出化神的境界。按理說這種領域是極不穩定的。
萬一沒控制好,她是領域的主人她當然沒事。
被殺的可是他們!
看到葉翹走過來,連大師兄都一不發的用劍鞘默默戳開她。
慘遭同伴嫌棄的葉翹眼睛睜大了一圈:"喂"幾個意思啊你們
其他人回以了個沉默地目光,顯然剛才一幕留給了他們不可磨滅的印象。
下次合作,絕對、絕對不能得罪她。
見他們一個個用看恐怖分子的眼神盯著自己看,葉翹感到不可思議。
"場面就是有一點點慘烈而已,至于像躲病毒一樣躲我嗎"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提前已經和他們打好了預防針了啊。
"……"
一點點他們不約而同咽了咽口水。
葉清寒破天荒沖她假笑了一下,隨后平靜地道:"確實只有‘一點點’慘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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