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再也沒有那樣的機會了。
醫生說,全身上下都是粉碎性骨折,要釘的鋼板數多達幾十塊,還伴有嚴重的腦震蕩,不排除精神疾病的可能性。
如果高位截肢的話,父親還有十幾處鋼板要釘,這是醫生所能給的最好方案。
我說,就算全身打滿鋼板,也不截肢,哪怕讓父親看著癱瘓的雙腿,也不讓他失去雙腿。
父親幾十年來的積蓄,計劃要帶我旅行,給我結婚,買房子的錢,被我洗劫一空。
最高端的技術,最精密的儀器。
哪怕是一下也好,拜托你,爸,醒過來。
一連十幾天的檢查、化驗、ct拍片、療程走了一個又一個。
在一個夜晚,父親醒了。
“兒子,拿了三好學生…”他好像醒了,又好像沒醒。
也許是他不想醒來吧,他的記憶,永遠停在了我五年級之前,那時候,母親還活著。
我靠著父親哭了好久,我明白,那個會問我生活費夠不夠用的父親,再也回不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