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華發現唐龍的嘴不是一般的硬,根本撬不開,但無論如何,他都幫了他們家一個大忙。
"謝謝你為明明找藥。"
唐龍:"醫生說了,這些藥用完,能好到什么程度全看個人情況,他不保證能和受傷前一樣,之后再用藥也沒用了,你讓她堅持涂,不能松懈。"
這大概是一個月的用量。
一周多就能有這個效果很不錯了,一個月后不說完好如初,能不那么明顯就是幸事。
段明華:"你想要什么"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唐龍卻明白了。
段明杰和段明華都不是那種欠人情的性格。
"我只請你們不要告訴段明明,藥是我找來的就行。"
說完,唐龍大步離開。
望著唐龍的背影,段明華竟覺得他有些孤單。
從特戰部隊出來后,唐龍開著吉普車亂轉,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就來到了墓園。
十幾年前,他在這里買了兩塊墓地,一塊是他的,一塊是他的未婚妻周淺淺的。
唐龍緊握著方向盤,手背上的青筋蠕動著,他緩緩松開了方向盤,推開車門,走了進去。
墓園的管理人員認識他,每到清明節,唐龍都會抱著一束花過來探望他逝去的未婚妻。
"首長好!"
唐龍淡淡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他邁著步子來到一座墓碑前,墓碑上刻著"唐龍愛妻周淺淺之墓。"
他伸出手,撫摸著墓碑,好像這樣,就能感受她的存在一般。
如今的唐龍不似最初紀念的顫抖心悸,難以接受,如今的他,更多的是淡然。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已經接受了愛人不會回來的事實。
"淺淺,你在那邊過得好嗎"
回答他的是周邊風吹草的莎莎聲響。
下午,警衛員敲響了鄭衛國的辦公室門。
"進。"
李向前走到鄭衛國跟前,"師長,唐教官在訓練場訓練一下午了,崩掉了兩大箱子彈。"
鄭衛國握住鋼筆的手一頓,抬頭看向李向前。
"什么時候開始的"
"上午十一點多,"李向前說道,"來到部隊后,午飯都沒吃,一頭扎進了訓練場,一直沒出來,至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軍長嫌浪費子彈,讓我過來請您過去勸勸他。"
軍長哪里是嫌浪費子彈,是擔心唐龍。
鄭衛國:"知道他上午去哪里了嗎"
李向前搖頭,"不知道,他一個人回來的。"
鄭衛國擺了擺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李向前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