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魔尊面部僵硬,身軀一顫。
"子瑜,我們好不容易才見一面,怎么一見面就說訣別"無相魔尊擠出一絲笑容,走向韓子瑜。
"姐姐,別理這殺千刀的混蛋,我們走吧。"俞紫衣神色冷漠,拖起韓子瑜,欲要離去。
"子瑜,衣衣……"
無相魔尊面色一急,他自詡風流,但每一段感情,都投入真心,對于韓子瑜和俞紫衣,也是真心喜歡。
只不過,與他有染的女人太多,逼得他不得不隱姓埋名。
眼下二人親至,也喚起了往日一同經歷的趣事。
"慕大哥,后會有期。"韓子瑜落淚道。
"等等。"
無相魔尊一咬牙,道:"我知道昔日惹下諸多風流債,但近年來,我潛心修行,并不曾沾花惹草。"
"只要你們開口,我愿意彌補對你們的虧欠。"
他眸光深邃,靜等二人的答復。
如果不過分,他可以補償。
畢竟,他虧欠在先。
俞紫衣眼眸一動,閃過一絲狡黠,碰了碰韓子瑜的手肘,示意讓韓子瑜開口。
韓子瑜留步。
"姐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現在能改,將來未必不會再犯。"俞紫衣一臉冷漠,道:"更何況,他還有那么多風流債沒有還,若債主上門,該怎么辦"
韓子瑜眉頭緊皺,似乎在權衡。
無相魔尊見狀,劍眉一蹙,沉聲道:"過去已經過去。"
韓子瑜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無相魔尊下之意,是他愿意和過去做一個切割,聽起來算是一個承諾。
"慕大哥,我要一個承諾。"韓子瑜道。
"天道誓。"
俞紫衣補充道。
無相魔尊神色一變,天道誓有天道束縛,一旦違背,必定逃不過天譴。他雖是大道盡頭的強者,但也在天道制約下。
"不可能。"無相魔尊搖頭道,他潛力未盡,有望踏入終極境界,怎么會因為一段感情,葬送自己的道途
能夠修煉到這一步,無相魔尊早已道心如鐵,任何事情都無法撼動他求道的決心。
他可以補償她們法寶丹藥,甚至是陪伴她們,但立下天道誓,超出他的底線。
"既然你不答應,那就等著你的老相好們陸續上門吧!"俞紫衣怒道。
"站住!"
無相魔尊面色微冷,氣質也變得森冷,徹底撕去面具,盯著俞紫衣,道:"我正想問你們,你們是怎么尋到我的"
數萬年都安然無事,結果突然間被兩人尋到,要說其中如果沒有貓膩,無相魔尊堅決不相信。
"誰在幫你們"無相魔尊寒聲道。
這一刻,他的目光中露出兇光,修行《無相天魔經》,他魔性極為深重,若不是顧念韓子瑜和俞紫衣與他有舊,他早就動用強硬手段。
無相魔尊決不允許一個有潛在的威脅。
"你要向我們動手"俞紫衣眸子深處,露出一絲懼意。
韓子瑜亦是徹底的心灰意冷。
在無相魔尊心中,二人甚至不如天機閣主重要。
"說!"
無相魔尊兇相畢露,極道領域驟然張開,籠罩二人,恐怖的氣勢落下,二人一身法力和大道全部被禁錮。
"念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我不想動真格的。"無相魔尊面無表情,又恢復到無面人的形態,道:"究竟是誰指引你們找到我的"
氣勢越來越強大,韓子瑜和俞紫衣被壓迫的半跪在地上,二女難以置信,無相魔尊真的對他們動手。
"閣主的信息真沒錯,你的骨子里就是一個離經叛道之輩,背叛師門,背叛感情,你天生就是一個魔頭!"俞紫衣憤憤道。
"閣主"
無相魔尊聲音一沉,"究竟是誰"
他殺意越來越重。
幕后之人,竟然知曉他的真實身份
"是天機閣主。"
韓子瑜如若是木偶一般,說出答案。
她感覺得到,若是不告訴無相魔尊,他恐怕真的會向她們下手。
"天機閣我怎么沒有聽過"無相魔尊語氣中透露出幾分不信。
唰!
韓子瑜催動法力,兩枚玉簡飛向無相魔尊。
"這兩枚玉簡中,乃是你這一輩子的所有信息,是天機閣主在一盞茶的功夫內整理出來的。"韓子瑜道:"你如果不相信,那便動手吧。"
她閉上眼睛,這一次卻沒有流淚。
眼前此人,不值得她再為他流一滴淚。
無相魔尊的神念涌入玉簡,越看越是心驚,殺意幾乎凝成實質。
世上竟然有人,將他的一切經歷調查的清清楚楚,沒有一絲差錯,這太恐怖了。
"此人不但知曉我的經歷,更知道我的神通、功法破綻,若是不除此人,我的把柄將永遠掌握在別人手里。"
無相魔尊殺意沖霄。
堂堂魔尊,豈會讓把柄落入別人之手
"天機閣在何處"無相魔尊冷冷質問道。
俞紫衣譏笑道:"天機閣的名字,諸天萬界無人不知,你隨便問一個人,都知道天機閣在哪里。"
"你想知道的,我們都告訴你了,要殺就殺吧。"
無相魔尊淡淡道:"你們走吧。"
且不說,他對俞紫衣和韓子瑜二人仍有一分感情,單單是二人背后的皓月神宗和鴻蒙天宗,就是一個與太昊天宗不相上下的龐然大物。
二女身份不凡,若是殺死兩人,皓月神宗和鴻蒙天宗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