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鐘文清徹底醒過來,神志清楚才能確定她闖過了這一關。
鐘文清被推進特護病房,還要再觀察一晚上才行,裴老換了手術服,穿著白大褂過來,叮囑周南光留兩個人在這里陪著,其他人可以回家休息。
"你們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能見到病人,都守在這里沒用,留下兩個陪護,防止突發情況發生,其他人回去休息,保持精力,這樣才有精力照顧病人。"
正在說話間,鐘晟敏匆匆跑了過來,臉色慘白,頭發凌亂,神色也是慌慌張張,看見裴老趕緊收斂了下表情,有些忐忑地過去跟裴老打招呼:"裴老師。"
裴老原本和善的笑容瞬間沒了,皺著眉頭十分不悅地看著鐘晟敏:"你怎么回事不知道今天有很重要的手術不能來為什么不提前說如果今天是你主刀,你是不是要讓病人等著你"
他這一輩子,最討厭就是不守時間。
鐘晟敏臉色更白了,不停地賠禮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昨天不知道吃什么吃壞了肚子,拉了一夜肚子,早上睡過了頭。"
語氣懊惱,他怎么也想不通,拉肚子怎么會這么厲害,后半夜倒是不拉了,可是早上根本沒聽到鬧鐘的聲音。
一覺醒來就已經到了下午。
裴老顯然對這個理由不滿意,語氣更冷淡了:"你跟了我那么長時間,難道不知道每次有重要手術前要注意的事項少喝水,吃東西也要注意,一定不能在手術中出現任何差錯。"
總不能切開病人的顱骨,讓病人等著去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吧。
所以這次,裴老非常的生氣和失望,又叮囑了周南光幾句,看也不看鐘晟敏,轉身離開。
鐘晟敏閉了閉眼睛,趕緊追著裴老去解釋。
他好不容易能跟在裴老身邊,不能這么輕易就離開。
盛安寧眨了眨眼睛,剛才鐘晟敏跟裴老說話時,她就一直盯著鐘晟敏,發現他的右肩膀微微下沉,追裴老走時,胳膊也沒擺動,像是受了傷。
周時勛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沖周巒城點頭示意,然后讓盛安寧和周朝陽先回去:"我和巒城還有爸留下,你們先回去,明天早上在過來。"
盛安寧點頭:"我和朝陽回去做點吃的送過來,你們也吃點東西,晚上要是有什么緊急情況,你記得給家里打電話。"
幾人都一天沒吃東西,盛安寧也不想他們打醫院的飯菜隨便湊合一頓。
和周朝陽出了醫院,盛安寧才問她:"你是不是對鐘晟敏還干別的了下了迷藥什么的"
周朝陽搖頭:"沒有啊,我也納悶呢,他怎么還睡了一天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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