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換一個城市生活、開啟一場長途旅行,或者考個什么證,比如教師資格證,或者會計執業證。”
“我有個朋友呀,以前從來沒有專業學過法律,三年前決定當律師,就下苦功夫自學,今年跟我說她已經考到了律師證了,在偏遠地區當公益律師,她說她找到了人生的另一種意義。”
“也可以養一只寵物,生一個孩子......總之就是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改變自己的現狀,這樣能讓自己不會一直陷在原地,還越陷越深。”
做什么都好,總之是有事情做,有目標有追求有盼頭。
秦如禧明白她的意思,但她說:“我跟你大哥,已經兩年沒有過過夫妻生活。一開始是他身體沒有好,后來是我過不去心里那一關。”
應如愿愣了一愣,過不去心里那一關......
她恍然大悟,終于明白她這么郁郁寡歡的原因。
“你還在糾結失憶的賀隋,不是你認識的賀隋?”
兩年前她們就聊過這個話題,應如愿還以為她早就釋懷了。
秦如禧低下頭,看著小玉側躺在她們面前,初升的陽光將它照得金燦燦的,很溫暖的樣子。
她咽了一下喉嚨:“......阿愿,我的愛人,再也回不來了。”
應如愿蹙眉:“我的德語老師,她跟我聊過,說她的丈夫在一次飛機失事中,失去了所有記憶,性格也變了,一開始她完全無法接受,她甚至覺得性情大變后的丈夫是另一個人,固執地認為她的丈夫已經死在那場事故里,活下來的是‘別人’。”
秦如禧抓住應如愿的手腕,激動地點頭:“對,對!就是這種感覺!我覺得現在的賀隋,根本不是以前的賀隋!”
“他給我的感覺很陌生,他好像是另一個人......你那個老師她現在怎么樣?我都快......快瘋了。”
應如愿頓了頓:“雖然性格截然不同,但她后來還是又愛上了現在的丈夫,所以她很好。”
秦如禧瞳孔一縮,松開了她的手,備受打擊地喃喃道:“......是我不夠愛阿隋嗎?我為什么沒辦法像她一樣,我完全接受不了現在的阿隋......”
她連跟他同床共枕,都覺得非常難以忍受。
秦如禧真的要崩潰了。
她甚至開始毫無邏輯地懷疑:“阿愿,真的沒有一種可能,現在這個賀隋是假的嗎?當年那場車禍不是有很多傷者嗎?我們會不會從一開始就認錯了人?把陌生人帶回家了呢?”
應如愿還沒有說話,身后就響起賀隋的聲音:“阿禧,我真的是賀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