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策頓時氣急,他如果說了算,沈從安早不知死了多少遍了。
冷笑一聲,蕭長策道:"你除了狗仗人勢,還有什么本事"
葉清清已經替林長山包扎好了傷口,聞不客氣的反擊回去,"你是在說自己嗎"
"若不是憑著蕭王府的勢,你有底氣這么和相公說話"葉清清嗤笑一聲,"離了蕭王府這座大靠山,你以為你算個什么"
蕭長策握緊了拳頭,眼神冰冷,"伶牙俐齒!"
"他若敢,就來和我比試比試,看看誰有資格。"剩下的話,他沒說完,但大伙心知肚明,誰有資格繼承蕭王府。
"比什么"沈從安淡淡問。
"投壺。"蕭長策手一指,昂然道:"蕭家世代忠烈,征戰沙場,后嗣子弟也無一偷奸耍滑之人。若是連箭都射不好,就別在以蕭家子嗣自居,免得丟了列祖列宗的顏面。"
元宵節這么多人,自然不可能有射箭項目,只能拿投壺將就一下了。
沈從安手微微動了動,一直以來,只要有時間,他都在努力的鍛煉身體。可是底子差的太遠,便是有葉清清藥浴輔助,一時半刻,也追趕不上這些練了十幾年的人。
葉清清正要說話,林長山卻是往前一站,"我和你比。"
"你算個什么東西!"蕭長策正眼都不看一下。
葉清清揚了揚眉,唇角一抹狡黠的笑,幽幽道:"林大哥是我相公師弟,只要你贏了林大哥,就能和相公比試。"
"怎么,不會說了那么一大通,你卻連比一場都不敢吧對自己這么沒有信心嗎就這還要和我相公比"
明知這是激將法,但對自己異常自信的蕭長策還是答應了,他對沈從安道:"等我贏了他,再來贏你。今天,必定讓你們心服口服。"
葉清清幾乎要笑死,她知道蕭長策肯定是有些真本事,才會如此自負。但林長山可是小小年紀,就能打獵養家的老手。又跟著陸沉訓練這么久。葉清清真不覺得蕭長策能贏他。
兩人站定到線外,蕭長策斜眼望著林長山,"規則你知道吧"
林長山搖了搖頭,"怎么投"
……
一陣沉默。
葉清清捂臉,她只想著林長山射箭百發百中,卻忽略了林長山根本就沒玩過投壺。
投壺和射箭還是有那么些區別了,葉清清心里變得忐忑起來。
"你沒玩過"安云瀟忍不住道。
"沒。"林長山搖頭,又問了一遍,"怎么投"
安云瀟都無語了,簡單介紹了一下玩法,一共八支箭,三個壺,把箭投入壺中就行,誰投中最多,誰贏。中間壺最小,兩邊壺大。投中中間的壺,分數更高。
林長山仔細聽明白了規則,問了句,"我能試一下嗎"
蕭長策極有風度的雙手后背,矜持的點了點頭。他這份從容不迫的氣度,令在場許多姑娘泛起了花癡。
林長山拿起三根箭,在手中掂了掂,感覺了一下重量。很快扔出兩支,一支扔遠了,一支落在中間壺的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