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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88章 有客慨然談功名

      此刻的京城,誰能夠讓北衙洪霽心甘情愿當個“馬前卒”,不作第二人想。

      置身于這座充滿煙火氣的廚房,陳平安沒來由想起了當年求學路上的那些柴米油鹽。

      韋赹試探性說道:“國師大人,我這就去與相熟的客人打個商量,騰出一間屋子來?”

      陳平安擺擺手,笑道:“開門做生意,哪有催促客人早點下桌的道理,沒有你這么做買賣的。我們也沒有急事,等著就是了。”

      指了指洪霽,陳平安打趣道:“萬一等久了,比如等了半個時辰都沒位置,韋掌柜你也不用擔心,我們只會把帳記在洪統領頭上,今天是他做東。”

      洪霽神色尷尬,正因為先前國師府的遞話,所以他反而不敢大張旗鼓,生怕國師誤會什么。

      否則哪里需要他親自發話,讓司徒殿武派人與酒樓打個招呼,讓韋赹留個上好雅間有何難。

      北衙洪霽請客吃飯,結果竟然上不了桌,這種事傳出去,估計都要讓人笑掉大牙。

      韋赹偷瞥洪霽,洪霽頭皮一緊,氣不打一處來,立即眼觀鼻鼻觀心,力求心如止水。

      陳平安笑道:“煩請韋掌柜先給我們都來一碗冰鎮梅子湯,省得洪統領等急了,在心里記你的賬。”

      韋赹依舊下意識看了眼洪霽,實在是人的名樹的影,整座京城都被北衙結結實實嚇了一大跳,洪霽更是已經有了個“洪閻羅”的綽號。沒辦法,如今北衙橫啊,好像刑部不敢抓的人,都察院不敢查的人,大理寺不敢定的罪,不勞諸位權衡利弊,反正就都由我們北衙包圓了。

      洪霽一個沒忍住,笑罵道:“韋掌柜,我臉上有梅子湯啊。”

      他就想不明白了,你韋胖子不怕國師,總看我眼色行事作甚,生怕我洪霽不怕國師嗎?

      韋胖子如獲大赦,立即屁顛屁顛跑去盛梅子湯,容魚跟過去幫忙。

      洪霽立即搬來一條椅子,陳平安沒有落座,讓郭竹酒坐下,接過韋胖子遞過來的一碗梅子湯,也是先遞給郭竹酒,她喝了一大口,哇了一聲,贊嘆不已,轉頭與師父說有自家酒鋪的滋味。

      陳平安聞忍俊不禁,想當初,桐葉洲鎮妖樓那邊,至圣先師突然想喝好酒,陳平安就問“自家酒鋪釀的竹海洞天酒”算不算……事后想來,饒是陳平安也覺得自己臉皮過于厚了點。

      而至圣先師為何開金口,允許他在竹海洞天開設一座酒坊,甚至可以免了租金。陳平安思來想去,都沒能想到一個足夠合理的緣由。陳平安便以心聲詢問郭竹酒,想要聽聽看她的看法。畢竟這個小弟子的思路,總是奇思妙想天馬行空的。

      郭竹酒略作思量,便說那位至圣先師,大概是覺得讀書人賣假酒丟了老書生的臉吧。

      陳平安啞然失笑,連說不可能。

      站在椅子旁邊,陳平安端著青瓷碗,稍稍舉高幾分,瞧了眼瓷碗底款,認出是寶溪窯口某位家鄉師傅的好手藝,這些當年因為那股龍泉瓷器民仿官風潮的興起,歸功于那個幕后董水井的生意經,昔年壯年失業的龍窯匠人,宛如枯木又逢春,得以重操舊業。陳平安晃了晃碗,隨口問道:“酒樓生意這么好?”

      韋胖子是個說話不過腦子的,大大咧咧說道:“菖蒲河這兩天關門的酒樓太多了,京城但凡有點錢的,請外地朋友吃飯喝酒,這里肯定是首選,關門的多了,就只能往我這邊跑了。國師大人,真不是瞎吹,我這酒樓,除了……素了點,沒有那些花頭經。”

      韋胖子略作停頓,因為國師這次“微服私訪”酒樓,身邊多是女子,他也不好在這種事情上邊往深了說,立即換了說法,“酒樓各地特色的菜肴,掌勺師傅都是高金聘請的當地人,在菖蒲河也算是一塊金字招牌了。不像那些個黑心同行,我這酒樓從不宰客,拿一些所謂的仙家清供糊弄人,店大欺客的事情,咱們這兒更是絕無可能。”

      陳平安點頭笑道:“如此說來,韋掌柜的酒樓,在菖蒲河鶴立雞群了。”

      韋胖子滿臉笑哈哈,還擱那兒客氣呢,說略有薄名,略有薄名。

      洪霽看了眼在國師這邊語無忌的韋胖子,韋大哥!嘴巴把點門吧你!

      信不信明兒菖蒲河兩百余家酒樓,就要一起謝謝你韋赹的祖宗十八代?

      韋胖子是頂會察觀色的,瞧見洪統領拿那銅鈴似的一雙眼睛惡狠狠瞪自己,一下子就察覺到說錯話了。

      陳平安說道:“都已經拿意遲巷和篪兒街開刀了,如果再來菖蒲河這邊抖摟威風,也顯不出北衙的厲害,反而有種狗尾續貂的意思。菖蒲河好的地段,都歸長寧縣管轄,讓韓祎管好就是了,想來問題不大。”

      洪霽苦笑不已,只好低頭悶了一口梅子湯。

      其實陳平安讓洪霽請客做東,本就是話趕話的臨時起意,也沒什么值得深究的。至多就是讓容魚跟北衙迅速熟悉起來。

      但是對于洪霽而,恐怕就要繞八百個彎子,推敲復推敲,才能稍稍放下心來。

      聽出了國師大人對洪統領的戲謔,尤其是對韓六兒的那句口頭嘉獎,韋胖子偷偷咧嘴笑。洪霽何等眼尖,倒是沒什么芥蒂,就是服了這個“心寬體胖”的韋胖子。

      韋赹就是那種可以把不開心藏得很好、但是開心了就一定藏不住的人,簡單。

      若說這種人只是傻人有傻福,其實是不對的。畢竟一個人的本心和人心,往往都由不得這個人活得簡單。

      陳平安笑道:“竹酒,你跟容魚一起去選菜。挑幾樣你愛吃的,如果有聽說過卻沒嘗過的菜肴,只管跟酒樓提要求,既然韋掌柜都已經把牛皮吹出去了,我們就看看這座酒樓的金字招牌成色如何。”

      郭竹酒喝完一碗極能“避暑”的冰鎮梅子湯,站起身,跟酒樓掌勺老師傅們商量去了。韋赹不敢說那撥客人是誰,炒菜師傅廚娘們認不得北衙洪統領,都只當那伙人是自家掌柜的朋友。而身為國師府的廚娘,于磬跟著她們一起去點菜,她以心聲問道:“容魚姑娘,國師是覺得我做的菜不合口味?”

      這位櫻桃青衣一脈的棄徒,本名公孫泠泠,隱姓埋名多年,在見到師門長輩之前,何等心心念念,做夢想要重新祖師堂錄名,見過竹籃堂蕭樸之后,她反而沒了這份心思,宛如一場夢醒。就像躲在國師府,將某個決定交給近在咫尺又遙不可及的某個明天。

      容魚柔聲笑道:“于姐姐多想了。”

      于磬點點頭,依舊難掩眉宇間的郁郁寡歡,不曾想容魚緊接著說了一句,“于姐姐與其擔心這糾結那,不如從酒樓這邊多偷學走幾樣招牌菜。”

      于磬霎時間愁緒散盡,驀的心寬之余,她看了眼身邊的溫婉女子,不知怎的,覺得容魚更像一名……刺客,卻是大國朝堂上的。

      韋赹的酒樓總共三樓,一樓是堂食,早已人滿為患,人聲鼎沸,多是慕名而來的外鄉豪客,到了京城,不到菖蒲河喝頓酒等于白來。三樓是上等雅間,早就有了貴客們的觥籌交錯。就連二樓,也是客滿,至于這里的客人會覺得自己是高人一等,還是矮人一頭,大概就要取決于他們的眼睛往那邊看了。

      得意學生曹晴朗這會兒大概是在三樓,正在跟一屋子在京為官的科舉同年們喝酒。

      稍有意外的,還是關翳然竟然也在這邊請客,大驪一州刺史,在二樓吃酒,會不會寒磣了點?

      同樣二樓屋子,國師府一位名聲不顯的年輕文秘書郎,好像也在這邊請他那個臨時赴京廷議的父親在此吃飯。

      還有陸翚,他怎么跟周船主和那位燕宗師湊一塊去了?

      陳平安端碗來到窗口,洪霽默默跟隨,敏銳發現國師遠望的方位,是那京城海岱門。早年大驪朝的京城九門,其中主管稅務的海岱門監督,是個當之無愧的肥缺,按例一年一換,歷來都是由宋氏宗室擔任,除了赴任之時去衙署走個過程,是不用去“坐堂”的,這是個大驪官場約定俗成的規矩,只需去一次,然后就是領取俸祿。所以真正管事的,還是那兩位副監督,一個由戶部官員補缺,另外一個就說不準了。比如早年裴懋從文官轉為武臣之前,就以翰林學士的清流身份,當過一任的海岱門副監督,大概裴懋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真正簡在帝心了,或者是得到了崔國師的青眼相加。

      不過后來跟披云山晉升為大驪北岳差不多時候,大驪京城也有過一場擴建,海岱門監督就多了個舊字,逐漸成為一樁京師典故。

      洪霽心中猜測,難不成國師是要動一動大驪邊軍了?!皇帝陛下此刻去往北俱蘆洲商議結盟,莫非是某種為了避嫌的舉措?

      裴懋貴為巡狩使,確實分量足夠!只是洪霽心思急轉,思來想去,好像裴懋也沒有什么把柄?官聲好,戰功硬,雖說名氣不如蘇、曹兩位巡狩使,可是細究之下,裴懋值得說道的地方,不勝枚舉,比如年紀輕輕,就曾穩坐大驪詩壇祭酒的位置。等到“棄筆投戎”之后,非但沒有落個只會紙上談兵的下場,反而不斷積攢戰功累官至疆臣,連淮王宋長鏡都對其刮目相看。

      陳平安緩緩收回視線,落在了酒樓外邊那條流金淌銀的菖蒲河水面。

      記得上次在金色拱橋,自己曾有個感想,一條光陰長河就像兩個字,“現在”。

      那次帶著青同東奔西跑,夢游山水,到處求人。魏檗提醒他持境對照的細微偏差,高位神靈轉身的范峻茂,她那句一語雙關的“官大說了算”,而青同與陳平安一路同行的最終觀感,也是好像“一條直線”……如此說來,他們各自皆是察覺到了些許端倪?也難怪至圣先師說了句與“情緒”有關的語,大致意思是說“可以登頂卻無法登天”。

      陳平安收拾好思緒,喝了口沁人心脾的梅子湯,也不知道小米粒他們逛到哪里了。

      打定主意,回頭讓于磬也將這冰鎮梅子湯收入國師府的膳食菜單。

      近期國師府開小灶,郭竹酒雷打不動三板斧,頓頓豆汁,醋魚,折耳根……于磬百思不得其解,問她是怎么想的,郭竹酒當時苦著臉,皺緊眉頭,說我輩武夫遇上強敵不能慫。當時裴錢便又給郭竹酒夾了一大筷子醋魚。

      當下的裴錢,已經騎馬離開大驪京畿地界,獨自闖蕩江湖去了,往北走,打算再去一趟北俱蘆洲。

      既因為那邊俠氣最多,也因為師父當年留在在那里山水故事很多。

      晃悠悠的羈旅途中,裴錢發現師父幫忙準備妥當的包裹里邊,放有一部分為上下兩冊的“山上”書籍,書名《純陽劍術》,一部書竟然就只是記載了一道劍術,上冊極薄下冊極厚,手寫的稿本,最前邊的序頗為簡略,師父先是大致說明了這劍招的出處來源,說合訂本的上冊,是小陌的功勞,下冊是自己的狗尾續貂,略作補充而已。

      故而是同一劍術,通過兩位劍修的不同視角和理解,方便裴錢自行體悟。

      第二個序,就是一張圖。書頁材質最為特殊,是青綠色的紙張。

      第三“序”,空白書頁。陳平安讓裴錢練劍之后,將來自行補上一些心得。

      呂喦在桐葉洲鎮妖樓施展出來的純陽一劍,并無任何藏私,一場近距離“觀劍”之后,

      早已憑借“偷師”一事名動天下的陳平安依舊只能看出七八分,小陌卻是已經仔細將其全部記錄在冊。

      其實陳平安還曾珍藏一部手抄本的劍訣,如今已經被崔東山供奉在了青萍劍宗祖師堂。

      出自三千年之前的呂祖親筆,卻是上次登門觀禮,陳平安偶然得自李槐之手,那是一部直指金丹的劍訣?

      總算坐定了,洪霽如釋重負,他娘的,吃頓飯而已,可別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菖蒲河之內,循著條水脈,一尊身量雄偉的青袍、紅臉漢子,手扶腰間白玉帶,正率領一撥巡檢司下屬一同按例視察水域。兩岸的燈火倒映在水面上,隨水微微搖晃,對于水府官吏而,就像一片高懸頭頂的燦爛星河。

      一位水裔下屬喜笑顏開,“老爺,今兒咱們菖蒲河,來了好多紅得發紫的大人物,真是蓬蓽生輝吶。”

      菖蒲河水神伍剛正默不作聲。

      那下屬埋怨道:“老爺,真不是小的搬弄是非,朝廷也真夠吝嗇的,老爺既有功勞更有苦勞,憑啥遲遲不升官?不給個更大的官帽子戴戴?”

      上次寶瓶洲萬年未有的山水官場變遷,許多正統神靈的金玉譜牒都有了品秩提升,金身高度得到了與之相符的抬升。但是菖蒲河水神的官身,至今還是六品,沒升沒降。穩得就跟京城長寧縣、永泰縣的縣令品秩一樣。

      伍剛正瞪眼道:“有本事去岸上嚷嚷!如果真有心,就去國師府替我喊冤。”

      那下屬縮了縮脖子,“這不怕連累了老爺升官不成,反而被禮部穿小鞋嘛。”

      伍剛正繼續巡游水域,遙想當年,也曾有幸與崔國師閑聊過幾句,后者笑問他怎么取了這么個名字。

      大驪朝多如牛毛的山水神靈,若論誰最“天子腳下”,菖蒲河水神,當是毋庸置疑的第一。

      在那頭繡虎,國師崔瀺在大驪官場“失蹤”的那些年里,水府屬官胥吏們日復一日的巡視菖蒲河,他們最大的感受,大概就是岸上的來來往往,愈發熱鬧喧嘩,酒樓食肆的菜肴酒水,越來越精致、金貴起來了。此外,老老少少的官員們身上的老官袍,腳上的舊官靴,好像越來越少了。他們身上的佩飾越來越多,玉佩越來越值錢了。

      大驪宋氏歷史上只有過一次遷都,當初選址此地作為新京城,有條菖蒲河,有座猿蹂棧那邊的青玄洞,都是理由。之前京城官場有遷都至大瀆附近洛京的議論,菖蒲河水府上上下下,自然是極為緊張的,生怕大驪王朝遷了都,菖蒲河就連個熱鬧都守不住了。

      雖說沸沸揚揚的遷都一事,在陳平安擔任國師之后,已經變得絕無可能,但是伍剛正總覺得京城接下來還會有些……故事發生。只說這位菖蒲河水神,方才那個男人在岸邊掬水洗臉,雙方打了個照面。而伍剛正跟那個姓裴的,算是當過一年的近鄰。

      酒樓二樓的一間小屋子,裴璟好似邀功,笑道:“爹,要不是早兩天就預定好了,看架勢,未必能有二樓的位置。”

      男人沒有著急落座,抬頭看著一幅佚名的龍宮雅集,畫卷中有一位龍宮美人持觚,古物色澤幽幽,青綠徹骨,畫師以工筆描繪,人栩栩如生,觚宛如實物。三千年前,人間各處龍宮,不管是海中還是陸地,俱是寶藏薈萃之地。落魄文人寫的志怪書、香艷筆記,在這件事上,總歸是所不虛。

      他隨口說道:“三樓雅間吃人,二樓做東的給人敬酒,只有一樓堂食才是真的在吃飯。”

      裴璟無以對,想起一事,疑惑道:“羅伯伯他們幾個呢,就沒有跟著爹一起來菖蒲河?”

      照理說,父親每次外出,身邊最少得有兩位貼身扈從跟著,要是在地方,明里暗里,山上仙師配合武學宗師,那些隨從的數量只會更多。比如被裴璟敬稱為“羅伯伯”的扈從,真名羅萬戟,是一位久經戰陣的武學宗師,有那“拳出錢塘江”的說法。

      在大驪朝,他們一律統稱為武秘書郎,而這類扈從的“品秩”,人數,朝廷早有清晰的界定和規矩。最早安排這類扈從,理由很簡單,防止己方高官疆臣被敵國、被山上修士暗殺于地方沙場。

      男人說道:“他們幾個,難得進京一趟,告假找朋友敘舊去了。”

      裴璟大為意外,說道:“爹,你一個人的話,還是要小心點。”

      男人說道:“為了那場慶典的萬無一失,朝廷已經將京城地面掀了個底朝天,就算偶有幾條漏網之魚,僥幸逃過一劫,多半也是國師府和刑部用以放長線釣大魚的魚餌,此刻不躲在暗處瑟瑟發抖,還敢蹦出來送功勞?是嫌棄北衙洪霽的名聲還不夠大嗎?”

      裴璟點點頭。

      男人想起那場烏煙瘴氣、狗屁倒灶的京城風波,譏笑道:“新舊國師交替的間隙,一個個的就又都覺得自己是聰明人了。”

      裴璟緊張萬分,壓低嗓音提醒一句,“爹,隔墻有耳。”

      男人抬頭看向一幅林下高士持杖圖,扯了扯嘴角,此刻男人心中所想,卻是大漠孤煙長河落日的邊關,金戈鐵馬秋風肅殺的沙場。不曉得自己此次被新國師喊到京城,是要打算讓自己去陪讀當個兵部尚書養老?準備給誰挪位置?

      名利場中當慣了狂士,他當年之所以會投筆從戎,等于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去了沙場,是被一句詩句誘惑去的,馬思邊草拳毛動,雕眄青云睡眼開。大概就像吏部關老爺子說的,少年郎讀不得邊塞詩,真正讀進去了,就要被勾去生死場走一遭。也許兵部沈沉同樣沒有說錯,少年不得不讀邊塞詩。

      不管飯局赴約之人的到場先后,他們的座位卻是早就定好的。

      既看當年科舉的名次,也看如今官位的高低。

      算是綜合考量吧,也難為今天做東的楊爽,座位安排大體上還是不顯得如何勢利。

      比如曹晴朗跟荀趣挨著坐,那個主位暫時空著,是留給狀元郎張定的。

      不過張定已經晚到了兩刻鐘,也就不必等他落座再飲酒了,估計等下還要狀元郎自罰三杯。

      荀趣以心聲笑道:“敢情我這是沾了曹榜眼的光?不然要坐你對面才算合乎規矩。”

      曹晴朗打趣道:“哪里哪里,分明是靠荀序班前不久鯉魚跳龍門,進了國師府當差。”

      荀趣自嘲道:“官運亨通,求個官運亨通。”

      這里估計是酒樓最大的一間屋子了,坐著三十多個同年,年紀卻是頗為懸殊。

      既有嚴熠這樣年近五十的,也有楊爽這樣二十多歲的弱冠青年。

      荀趣問道:“張定怎么還沒到?”

      曹晴朗搖搖頭,“估計戶部那邊事務繁重,張定退衙比較遲吧。”

      荀趣說道:“等會兒張定到了,少不了要挨幾句風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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