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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1章 人未死身先死?

      崔東山心中悚然,崔瀺臉色陰沉。

      崔東山喃喃道:“齊靜春到底是在嘲笑那些槐蔭姓氏老祖宗的不長眼,還是在笑話我們兩個,根本猜不到他在做什么嗎?或者,兩者都有?”

      崔瀺閉口不。

      在心中緩緩推敲、演算此事。

      崔東山一屁股坐在地上,干嚎道:“我們到底做了什么啊?老王八蛋,你比我修為高,歲數大,吃過的秤砣多!不如你來說說看?我現在心里堵得慌,就像我家先生如今心田干涸,在渡口那邊都幾乎寫不動字了,我這會兒,也心累,罵不動你了。”

      崔瀺裝聾作啞。

      崔東山雙手撓頭,“這日子苦啊,先生揪心,學生也揪心,有福沒同享,卻有難同當,沒法過了,不過了不過了。”

      崔瀺突然笑了起來,“你比我還要怕齊靜春,所以我知道,其實在破局之初,你比我更希望齊靜春已經死絕了,但是這會兒,是不是改變主意了,希望齊靜春能夠再來一次陰魂不散?”

      崔東山黯然無語。

      崔瀺伸手指了指走馬圖,“收起來吧,多想無益,如今猜測齊靜春的用心,已經意義不大。”

      崔東山挪動屁股,一點一點來到那幅走馬圖旁邊,一巴掌拍在畫卷上齊靜春的臉上,猶不解恨,又拍了兩次,“天底下有你這么算計師兄的師弟嗎?啊?來,有本事你出來說話,看我不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崔瀺說道:“不嫌丟人嗎?”

      崔東山氣呼呼收起那幅走馬圖。

      崔瀺轉移話題,“既然你提到了掰扯,那你還記不記得,有次吵贏了佛道兩家,老秀才返回學塾后,其實并沒有如何高興,反而難得喝起了酒,跟我們幾個感慨,說遙想當年,那些在史書上一個個籍籍無名的百姓,道路上遇見了至圣先師,與禮圣,都敢掰扯掰扯自己的道理,并不畏懼,有所悟便哈哈大笑,覺得不對,便大聲辯駁。我記得很清楚,老秀才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慷慨,比他與佛道兩教辯論時,還要心神往之。這是為何?”

      崔東山憤憤道:“老秀才心比天高!”

      崔瀺一口氣問了一大串問題,“為何現在讀書識字,相比遠古時代,可算越來越輕松,但是對于百家圣人和圣賢道理,世人卻越來越心生敬畏?儒家門生,竟然會覺得自己的學問,一定高不過圣賢,今人注定不如古人。為何世間學問越來越多,后世之人的心性上,越來越矮?”

      崔東山嘆了口氣,“大概是當日子過得越來越好,我們對待這個世界就會越來越遲鈍,就像當年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祇。”

      崔瀺瞇起眼,“對我們而,只要熬過了接下來那場大劫難,這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嗎?”

      崔東山臉色僵硬。

      崔瀺冷笑道:“后悔了?”

      崔東山渾身顫抖。

      這對于終日沒心沒肺、無法無天的白衣少年而,是破天荒的事情。

      崔瀺突然站起身,“你找了個不錯的先生。別的人,比如就說這書簡湖里邊九成九的貨色,就算同樣給那個臭牛鼻子,丟到藕花福地的那條光陰長河里去,別說是三百年,就是給他們看三千年光陰,也看不出什么花來。”

      崔東山疑惑道:“說這個作甚?你每次說好話,我就瘆得慌。”

      崔瀺望向樓外的月夜湖色,“如今大驪事務繁多,我不可能在這里每天收取最重要的飛劍傳訊,會耽誤你我真正的大事。我與你不一樣,這一坎,陳平安過不去,你就要跟著被連累,我則早早就立于不敗之地了。所以我和你的主次之分,不是沒有理由的。”

      崔東山似乎并不奇怪崔瀺的離去,沒有多說什么。

      崔東山眼珠子悄然轉動。

      崔瀺背對著崔東山,“我勸你拿出一點骨氣來,別想著趁我不在,搗鼓一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你如果這么做,我會對你很失望的。”

      坐在地上的崔東山,輕輕揮動一只袖子,就像是在“掃地”。

      崔瀺說道:“趁我還沒離開,有什么問題,趕緊問。”

      崔東山倒也不客氣,立即問道:“真由著劉老成出手,打死顧璨?你不管管?”

      崔瀺搖頭道:“反正跟死局關系不大,我又不是陳平安,在意一個毛頭小子的死活做什么?打死了顧璨,劉老成還不是得跟我們大驪做買賣,無非是從劉志茂換成了劉老成而已,你看看,連姓氏都一樣。其實這樣更好,劉志茂自身無法服眾,書簡湖野修那一套行事風格,跟腐朽王朝官場上的陽奉陰違,沒什么不同。還不如換成劉老成,此人更知道大勢,以后與我們大驪合作,會很爽利,不至于像劉志茂那般極有可能深陷泥潭,得了好處,做起事情來,有心無力,容易當縮頭烏龜,說不定還給了劉志茂趁機坐地起價的機會。所以哪怕劉老成當上江湖君主之后,待價而沽,要價更高,前期大驪難免會割肉更多,可長遠來看,大驪還是可以賺回來的。”

      崔東山趕緊又問,“如果,我是說如果萬一,齊靜春真陰魂不散了,你這一走,他來了,咋辦?”

      崔瀺回答道:“我自然留了后手,在書簡湖暗處,就像驪珠洞天,道家留了個陸掌教在那邊。我不是你,我說了的事情,我就做得到。別猜了,你一旦逾越雷池,不守規矩,我也有其它后手,可以針對你。”

      崔東山默不作聲,這次是揮動兩只袖子掃地了。

      崔瀺感慨道:“人之賢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處耳。老鼠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搬動糧食,是在偷東西。”

      他轉過頭,笑問道:“那我們人呢?證道長生不朽,如果更高處有不可知的存在,它正在看我們,我們人又是在做什么?”

      崔東山嘀咕道:“早就想明白的事情,問我做什么。不就因為得想明白,我們才選擇做的那件事情嘛。所以,藕花福地畫卷四人當中,最有意思的那個朱斂,才會隔岸觀火,得出正確結論,說你我是那察見淵魚者不祥。”

      崔瀺笑了,“我是怕你成為下一個顧璨,忘性大。”

      崔東山翻了個白眼。

      崔瀺微笑道:“我與齊靜春,驪珠洞天,書簡湖,兩次都是君子之爭。”

      崔東山臉色古怪。

      崔瀺說道:“你會懷疑,就意味著我此次,也曾經有所自我懷疑。但是我現在告訴你,是君子之爭。”

      崔東山再問,“齊靜春可以眼睜睜看著趙繇轉投其它文脈,畢竟是儒家之內。齊靜春也可以留下三本書給宋集薪,為宋集薪闡述法家精義,畢竟儒法之爭,并不過火。可如果齊靜春把陳平安推到佛門里頭去,陳平安再不回頭,這算怎么回事?哪怕齊靜春當初坐鎮驪珠洞天,對佛法多有深思,可我不覺得他真是逃禪了,這一點,我深信不疑。那么,陳平安之于齊靜春,到底是小師弟?李寶瓶、趙繇、宋集薪三人的傳道人,護道人?還是齊靜春真正的香火傳承之人?!又或者,干脆什么都不是?”

      崔瀺笑呵呵道:“不知道。”

      崔東山喃喃道:“就知道。”

      崔瀺如同長輩指點晚輩,對崔東山說道:“小兔崽子,以后別再對人說‘我認輸’。人的那一口精神氣,下墜容易提起難。下棋之人,心里認輸,投子棋盤就行了,有誰會開口說我認輸的?”

      崔東山意興闌珊,“少對我指手畫腳,我們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崔瀺并未收起地上那幅畫卷,自然是留給了崔東山,他最后笑道:“你這會兒應該感慨一句,我家先生,憂患實多。”

      崔東山沒有反駁,反而附和道:“遠看青山多嫵媚,身在山中路難行,路上更有山中賊。”

      崔瀺一步跨出,如過門扉,一閃而逝。

      在確定崔瀺真正離開后,崔東山雙手一抬,卷起袖子,身前多出一副棋盤和那兩罐彩云子。

      正襟危坐,神色肅穆,鄭重其事。

      下起了五子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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