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著,喬箏閉上眼睛,感受著跳動的心臟,宛如撕裂了一般,疼痛一直不散。
眼淚再一次失禁,順著眼角溢了出來,再在冰涼的臉頰上滾落,形成了一道淚痕。
"喬箏,外面這么冷,你一直不進去,是想讓自己生病嗎"
接到司機的通知,說是喬箏一直在外面,在和什么人打電話。
打完電話,她就站在屋檐下,不回大廳也不走。
冬夜雨寒,她穿的單薄,繼續這么下去,怕是要出事的!
霍北恒一出大廳,就一眼捕捉到了喬箏。
她孤零零一個人,注視著前方的雨幕,放空了思緒一般,給人一種寂寥感。
快步走過去,他脫下西裝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此時,喬箏是凍僵了的,外套落在身上,帶來了一絲暖意,卻也裹挾一絲霍北恒的氣息。
下意識,喬箏伸手就要脫下,被霍北恒一手按住:"只是我的一件外套,你都忍受不了嗎"
喬箏默不作聲,只是動作有點僵硬,執著的想要脫下外套。
"喬箏,你知不知道……你冷得在發抖"
面對她沉默的拒絕,霍北恒神色沉郁,卻又陡然心生無力:"你就穿著吧,你是我的女伴,我是你的上司……今夜,是我帶了你出來,你要是生病,也有我的責任!"
話頓,他想到什么,繼續道:"就算沒有做過夫妻,已經認識這么多年了,有必要這樣嗎你不為了自己,也為了小月亮,你要是生病了,還怎么照顧她……"
想到女兒,喬箏枯寂的臉上,略略回過了神。
這段時間,她忙于公司,偶爾接送小月亮,有些不方便。
因此,她聯系靠譜的家政,雇傭了一個阿姨,用于在她不便時,幫忙照顧一下小月亮。
"宴會,結束了嗎"
喬箏緩了一下開口,聲音微微發顫,一半是冷的,一半是情緒導致。
濃烈的情緒過后,她慢慢平復了下來。
"還要一會兒,不過我打過了招呼,可以先走。"
霍北恒說著,睨著她一臉的淚痕,說不出什么滋味。
報應——
過去的一個月,他的腦海里面,總會浮現這一念頭。
從前,她為了他,卑微到了塵埃,他視而不見。
不,或許不是視而不見,而是他故意造成的。
如今,她在他的眼前,為了另一個男人流淚……而他,連插手的資格,都好像失去了。
他現在和喬箏在同一個公司,卻連想要和她接觸,都只能打著工作的名義。
遲來的心動,占據了他的心扉。
喬思思一次次聯系他,不會讓他感到高興,相反的……滋生出了一種厭煩。
這種厭煩,是建立在因為喬思思的緣故,他和喬箏才漸行漸遠的。
偏偏,他念著當年,喬思思犧牲自己救了他,不能不管對方。
好在經過布局,他已經掌握了蘇氏公司的把柄,接下來……只要拿著這個把柄,和蘇子豪進行談判,就能促使他和喬思思離婚。
離婚后,他再給喬思思一筆錢,安排一份工作,就恩怨兩清了。
"嗯,那就走吧。"
喬箏心神不定,隨口這么一說,就要下臺階。
然而,她雙腿發僵,剛一下臺階,身子一個踉蹌,就要摔到地上。
關鍵時,霍北恒扶住了她:"喬箏,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