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想起來,確實有這么回事,看了她一眼,“謝謝。”
“你婆婆重病,你哥說你們兩口子已經不管父母的死活了,來咱們家借了一百五十塊錢,都一年多了,現在俺娃要去縣城上高中,湊不出錢來還,讓咱們上這兒找彩晴要,還說路費都可以讓她包圓。
可現在彩晴不再,也只能讓陸硯想想辦法了,怎么說陸硯也是陸家的孩子,這份債務陸硯也是有責任的。”
沈清宜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這位大嬸,“那陸杰有沒有說,陸凡為什么沒有回家,而他們一家三口在京都轉了一圈之后為什么又回去了?”
那大嬸子想了一下,“他們說陸硯知道自己不是陸家親生的了,所以不想管他們了。”
“那你們之前知道陸硯不是親生的嗎?”
那大嬸搖了搖頭,“不知道,當時候陸鐵生帶著幾個孩子逃荒過來的時候,他都六七歲了,不過也懷疑過,哪有這樣對自己親娃的,但看他們也這樣對彩晴,又覺他們偏心也沒什么稀奇的。
畢竟彩晴可是在村子里生的。
一碗水在咱們鄉下端不平,是常有的事。”
沈清宜沒有立即解釋,把他們領到一樓的招待室,讓人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水,解釋了陸硯和陸家的矛盾,以及他們對陸彩晴的壓榨。
幾個人聽完后一陣沉默。
“原來陸杰學校里傳出來的消息都是真的,怪不得這家伙換了學校教書呢。”
“他還一直說陸硯記小時候的仇,仗著自己現在的身份,給學校捐錢,向他施壓,還教壞了彩晴。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