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暖暖就是與眾不同,見我第一面,就向我求婚了啊。”
封勵宴看著她有些羞窘的模樣,聲音里帶上了幾分戲謔的笑意。
溫暖暖卻惡狠狠的瞪他一眼,眼眸紅紅的。
封勵宴心中心頭一觸,這才發覺自己好似不該這樣說。
因為這個女人從那個時候,就已經向著他走了一步又一步,可他卻一直在踟躕不前,甚至卑劣的享受著她的付出和她的愛,一邊不停推開她。
“暖暖,是我不好,以后你就呆在原地,換我來走近你,來愛你,好不好?”
封勵宴抬手,大掌輕柔的撫摸溫暖暖的發頂。
那是一個很純粹的撫摸,可卻莫名寵溺,溫情脈脈。
溫暖暖垂下眼眸,險些再次的落下淚來。
她的心緊縮著,掌心已掐出了月牙印。
她以為自己等了那么多年,夢里都期待聽到的話,真正聽到應該是欣喜如狂,是幸福無比,是死而無憾的那種滿足。
然而此刻,她感受到的卻是快要讓她溺斃的酸楚和悵然。
為什么,他為什么不可以早一點說這些話?
哪怕早上十天也好,也許她就不會這樣的難受,這樣的茫然又悵惘,不甘又傷感。
為什么他們總在錯過?
她的心不是一張白紙,可以隨他心意去涂抹,不想愛時在上面寫滿傷人的話,后悔了便擦掉重寫。
那些過往,在心上留下一道道傷痕,受傷是一瞬間,愈合卻可能需要一生。
溫暖暖睫毛顫抖,抬起眸子看向封勵宴時,眼底已是平均無波。
她說,“封勵宴,太晚了。我們已經離婚了,而我,也已經不想在原地等你了。”
她忍著喉間澀然,聲音很輕卻很堅定,重重碾壓在封勵宴的心頭。
男人動作略頓了下,很快又繼續順著她的發絲,自嘲的苦笑了下,竟是嘆息著說道。
“這樣啊,我知道了。”
他眼里到底還是染上了幾分黯淡,然而,竟然也沒覺得她的拒絕讓他意外。
他知道,她要離婚是認真的,也是決絕之下做出的決定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