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低頭,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他遍布傷痕的手上,她眼底刺痛,死死咬著唇別開了視線。
她沒再掙扎,任由他拉扯著她往前走。
一路沉默,坐上了車,封勵宴才松開緊握著的她的手。
溫暖暖看著窗外,眼前卻克制不住的閃過男人那雙血肉模糊的手。
她下意識的動了動自己被他扯過的那只手,掌心和手指上都沾上了血跡,已經有些干了,附著在皮膚上,如跗骨之蛆般,令人難以忽視。
溫暖暖到底抵不過心疼,彎腰沉默的找出了車里的小醫藥箱,放在座椅上推到了身旁男人的手邊。
封勵宴卻坐在那里,沒一點反應。
“你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吧。”
溫暖暖無奈開口,男人這才轉頭看向了她,他輕呵一聲。
“死不了,不是都要鬧著和我離婚了,你還管我做什么。”
男人說著,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和她賭氣,又攥了攥拳,他指骨上的傷口便再度滲出了血痕。
溫暖暖竟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幾分幽怨和委屈來,她睫毛動了動,拎過藥箱打開,沉默著將封勵宴的手拉了過來。
給他處理手上的傷時,她才看到當時自己咬的有多狠。
此刻平靜下來,心里難免有些愧疚,不知不覺的動作就越來越輕柔,還紅了眼眶。
拿著棉簽的手顫抖了兩下,她的手突然便被封勵宴反手緊緊攥住了。
溫暖暖一驚,男人已是用另一只手擎住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臉。
她盈著淚水的眼眸無處可躲,被窗外霓虹流光映的晶瑩,封勵宴抬手拇指輕觸她的眼睫。
睫毛微顫,眼淚就滾落了下來。
“不是要我放過你,要離婚嗎?現在又心疼什么?”
他平時害怕她的眼淚,可此刻,卻卑劣的恨不能她再落一些淚。
好像這些淚,才能證明她的心里還有他,才能讓他心里不那么慌那么空。
溫暖暖推開封勵宴的手,別開了臉。
她也怪自己沒出息,怎么又去關心心疼他。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