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是冷靜沉寂的,卻更映襯出他眼底的暴躁翻涌,他氣的眼角都在微微抽動,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下一秒就能吞噬撕裂她般。
然而卻只一瞬,他神情轉為平靜無奈。
“暖暖,女兒這樣,我知道你心如刀絞,也知道查不到兇手你的憤恨,可我的心情是和你一樣的,你不要這時候和我任性……”
“呵,任性嗎?”
溫暖暖突然輕笑了一聲,她開口打斷他自以為是的語,唇邊兒笑意諷刺又蒼涼。
“我不是任性,也不是賭氣,我是真的下定了決心……我應該早下決心的,興許早一點,我的女兒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我……唔。”
溫暖暖的話,直接被男人抬手用大掌堵住了。
他心里揪扯著,她再用這樣冷冰冰的話故意刺他,他感覺要喘不過氣了。
他抬手用力扯了兩下衣領,深吸氣平復著情緒,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暖暖,你是不是依舊不肯相信我?覺得是我在包庇我母親?就算你不相信我,也總該相信爺爺吧?這件事,是爺爺和我一起搜查的,老宅內外目前確實沒有發現任何和毒素有關的物品……”
警察也介入了調查,黃茹月是他的母親,他不可能在沒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對自己的母親如何,他更不能僅憑猜想就給母親定罪。
封勵宴低聲解釋著,他以為她是介意這個才會沖動憤怒的竟說出離婚這樣的話來。
然而,他的話她似聽到了,也似根本就沒有聽。
她的眼睛看著他,依舊是那副空洞死寂的模樣,甚至半點波瀾都沒有,這讓封勵宴漸漸說不下去,心里的慌亂漸漸堆積,轉為無可化解的戾氣。
偏偏對著眼前人,碰碰不得,說說不得。
第一次,他對一個人,這樣的,滿身的無奈和挫敗。
“暖暖,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動手的人也許就是希望我們夫妻離心,你一定要在女兒受傷時,和我如此,讓我們的仇人得逞,讓女兒醒來傷心失望嗎?”
他的話,終究是讓溫暖暖睫毛顫了顫,心里起了波瀾。
她身子微微顫抖,突然一口咬住了他捂著她嘴的大掌。
她咬的用力極了,像是恨不能撕扯掉他一口肉,封勵宴微僵了下,接著倒長松了一口氣。
他放松身體,讓她咬的更輕松,他甚至抬手輕柔的揉按她的發絲,滑落到女人緊繃的后脖頸,到她因用力而微微顫抖的脊背,輕緩的拍撫。
“我不同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