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并不見封勵宴的身影,倒是書房透出一點亮光來。
溫暖暖邁步走過去,書房的門沒有關嚴,她也沒敲門,略推開了一條縫。
書房里,封勵宴沒開大燈,只角落里開著一盞落地燈。
昏黃的光線里,男人依靠著露臺的門框,半個身子隱在黑暗里,吹著冷風。
他修長指間,一點猩紅明明滅滅,周身都好似籠罩著一股孤寂孑然。
溫暖暖本是想開口喚他的,可看到男人這樣的身影,她心里莫名難受,嗓間像是被堵住了般,有些發不出聲音來。
他周身的氣息,就有一種,他其實并不想被她打擾,其實也并不需要她,甚至剛剛拒絕她的陪伴,就是明確的疏離排斥她的那種感覺。
屬于女人的直覺。
在下一秒,得到了驗證。
男人抬手,深吸了一口煙,煙蒂猩紅的光,映的他的側臉有一瞬微亮。
她看到了他清冷深邃的眉眼,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一處。
溫暖暖順著他的視線方向看過去,看到了東邊書架的中間,當看到那里放著的的照片時,溫暖暖的臉色突然微白。
這時候,男人似有所覺般,微微動了下身體,好像要轉頭看過來。
溫暖暖心都揪緊了一瞬,她猛的退后,房門關上,她捂著嘴,靠在了墻上。
眼前是那張照片,照片里封勵宴的父親坐在椅子上,而年輕英俊的封勵宴站在父親的身后。
封勵宴他……
原來是夢到他的父親了啊。
溫暖暖突然覺得有些喘息不過,手腳冰冷,她籠了籠披著的衣服,轉身低著頭回到了臥房。
她躺在床上,卻再也睡不著,而封勵宴一夜竟然也沒再回來。
天蒙蒙亮時,溫暖暖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下,再醒來,身邊依舊沒人。
溫暖暖起床出來,詢問了傭人才知道,封勵宴已經出門上班去了。
溫暖暖以為封勵宴只是偶爾一次這樣,可誰知道這天晚上,她睡到半夜突然覺得不對勁。
醒來,一摸身旁,果然又是空的,床上已經沒了溫度。
她拿手機看了一眼,凌晨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