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江靜婉竟會這樣偏執,突然就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來。
這話,對封勵宴來說,算解釋也算道歉了。
然而他不該說這些的,這些只會讓溫暖暖心里更酸澀難,她一口咬在了他的胸口。
這么愛咬人?
不過能咬人,證明是徹底活過來了吧。
封勵宴薄唇略挑了下,抬手輕拍溫暖暖的脊背,“好了,別怕。”
溫暖暖在他的拍撫下,漸漸平靜下來,她小臉埋在他的胸口不好意思抬起。
封勵宴又揉了把女人的頭發,手臂穿梭過她的腿彎,起身。
被抱了起來,溫暖暖輕呼一聲,下意識勾住封勵宴的脖頸。
她眼前還是模糊的,男人邁開大步,溫暖暖才下意識的四處張望了下。
她沒忘記現在是什么狀況,他要抱她去哪兒?
她現在可是嫌疑犯。
然而這一看,溫暖暖才發現,房間里竟然還站著兩個辦案的刑警,此刻還在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后知后覺的想到剛剛他們舉動,都是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進行的,溫暖暖立刻扭頭,往封勵宴的懷里縮了縮。
封勵宴低頭瞥了眼女人烏黑的小腦袋,腳步加快,抱著她進了浴室。
他將她帶到洗水臺前放下來,站在她的身后,雙臂從她腋下穿過,伸手打開了水龍頭。
熱水流下來,男人這才抓著她的雙手放過去,水流淌過,沖刷走她滿手的血污,淡紅被他用手一點點揉洗掉,他指腹穿過她的指縫,有些粗糲的摩擦感,卻莫名帶著溫柔的意味。
溫暖暖低頭看著他的動作,又抬眸從鏡子里看著男人低垂的冷峻眉目。
她唇瓣動了動,想要問問他,為何會選擇相信她,為什么將她護在他的羽翼下?
她有種強烈的,想要開口的欲望,可還是不行。
封勵宴卻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動作,突然掀起眼皮,男人深邃的眼眸便在鏡子里和她的對上了。
溫暖暖心口微跳,卻固執的盯著他看,直勾勾的,像是要重新去審視這個男人。
封勵宴任她看著,確定洗干凈了她的雙手,他抽了旁邊的毛巾,給她擦趕緊手,又擰了毛巾,捏住女人的下巴,一點點擦拭她臉上的血跡。
他的目光穿過鏡子,凝視著她,不需要她說話,他看懂了她所有想說想問的。
“很意外?你才是我的老婆,我封勵宴的女人,我孩子的母親。你是有多蠢,才會覺得我會不相信你,而去相信一個和我毫不相干的女人?”
封勵宴的聲音漸漸冷下來,甚至有點咬牙切齒的,可是仔細品,卻又能品出那么一點無奈。
溫暖暖咬了咬唇瓣,她蠢嗎?
她只是傷的太深,怕了,只是從來沒從他這里得到過足夠的信任和安全感。
所以,即便是從高雅潔那里得知江思哲并非他的孩子,她都不敢去想,在江思哲的生死面前,他也會選擇她。
“溫暖暖!你還敢不服?”
看著那女人委屈又倔強的小臉,封勵宴嗤聲,擦拭她小臉的動作陡然懲罰性的急躁,濕噠噠的毛巾整個拍在了她的臉上,來回的揉搓。
“唔……”
溫暖暖悶哼了聲,封勵宴才拿開了毛巾。
鏡子里,女人被他一陣揉搓,頭發都沾到了臉上,臉也沒擦干凈,狼狽到不行,要哭不哭的可憐模樣。
封勵宴卻滿意了,又沖洗了兩下毛巾,給她擦拭了兩次,待血跡都干凈了,他才松開她。
“我給你放水,敢不敢泡個熱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