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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內,付慕筠已經在這里守了兩天了。
這兩天的時間里,他嘗試著跟付慕卿溝通,但是對方卻始終保持沉默,一不發,對于他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哥哥,充滿了警惕。
由于他的身體基本上沒有受什么傷,只好將他交給心理醫生來治療。
心理醫生在了解了他的情況之后,給出的初步結論是,受驚過度以至于心里受創,對外界的一切都保持極高警惕,完全不信任。
為了打破他心理的防線,他只好親自陪護,試圖與他增進感情。
但兩天的時間過去,似乎他的陪伴并沒有太多的效果。
這天下午,付慕筠正陪著傅慕卿在醫院的花園里散步,薇薇安忽然從一旁跑了過來:"boss,嫌犯醒來了。"
付慕筠聞,表情瞬間一凜,而他身邊的傅慕卿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眸光忽的一冷。
他的眼神只是瞬間的變化,付慕筠并沒有注意到,但薇薇安站在他的對面,眼神不小心瞥到了這個變化,只不過因為速度太快,待她再仔細去看的時候,對方已經恢復如初了。
"薇薇安,你替我把慕卿送回病房去。"付慕筠說著,將身邊的付慕卿交給了薇薇安,自己則抬腳,往住院部大樓走去。
剛上四樓的神經外科,余暉已經在門口等著他了。
"人醒了"他見到余暉,開口便問。
余暉點了點頭,"醒是醒了,但是好像說不了話。醫生說他的大腦受創比較眼中,里面還有部分淤血沒有清理干凈,壓迫了控制語的那部分神經,因此現在沒有辦法說話。"
"先帶我過去看看。"付慕筠說著,往病房內走去。
余暉將他帶到了前面的獨立病房,付慕筠走到門口,便看到了頭上纏著重重紗布,雙手雙腳被拷在病床上的犯罪嫌疑人。
"他的dna比對結果還沒有出來嗎"付慕筠問身邊的余暉道。
余暉搖頭:"已經將他的資料發了滿世界,讓全世界的警方都協助我們找到他的信息,但是就目前收到的許多回復,是在犯罪dna庫里,根本沒有發現這個人。"
"國內呢"付慕筠又問。
"國內的最先比對,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他此前應該是沒有犯罪記錄,又或者說,他從前犯罪沒有被抓到過,因此在全世界的警局都沒有留下案底。現在他不能開口說話,我們沒辦法知曉他的身份。"余暉一想起來就覺得惱火。
他們還是第一次碰到身份這個神秘的嫌犯,好不容易,費了一肚子勁抓到了人,卻連對方的真實身份都查不出來,這要是傳出去,真的要被同行笑掉大牙了。
"老梁那邊呢他的手下審得怎么樣了也沒有任何線索"
"沒有,胖子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而他身邊親近的助理,在抓他的時候,跟他坐在同一輛車上,被我們現場擊斃了。"余暉道。
"我先進去會會他。"付慕筠說著,抬腳走進了病房去。
他一進病房,對方的眼睛便盯著他看,眼底并沒有怨恨,相反,更多的是恐懼和迷茫。
他怕他
這是他給付慕筠的第一感覺。
怎么會這樣
跟他打過那么多次交道,他可從來都不知道,他會害怕自己。
是因為如今已經成為階下囚了,怕接受審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