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趙部長兼任政法委書記是不是就是特意為秦峰的案子而安排的?”胡佳蕓敏銳地把握到了問題的關鍵點。“是,但是不全是,這里面牽涉的問題就比較多了,我不方便講,我只能告訴你,宏健同志這次被緊急調往甘涼省委任命就是去救秦峰的火的。”“所以啊,你也不要再責備我們這些人把秦峰扔到火坑里就不管不顧了,秦峰出事這幾天我們可沒少忙活,這是我們能夠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但是……秦峰這次面臨的問題非常的棘手,雖然宏健同志身為省委副書記和政法委書記,權力很大,但是權力再大,宏健同志也是剛上任,能不能替秦峰翻案誰也說不準,起碼難度很大。”胡光祥再次皺著眉頭道。“但是這已經是我們能做的最大努力了,成與不成一方面看宏健同志的能力,另一方面也要看秦峰自己的命數了。”“政治斗爭本來就是殘酷和血腥的,這一點秦峰在決定要去沙洲任職時其實心里就應該做了心理準備。”胡光祥道。胡佳蕓點了點頭,算是認同胡光祥的話,胡佳蕓干了這么多年的紀檢工作,對于這一點深有領悟。“你與周茜聯系過沒有?她知道這件事了嗎?”胡光祥話鋒一轉問道。“知道了,昨天晚上我跟她一塊吃飯,有關秦峰這個案子的很多事都是她告訴我的,秦峰還給她寫了一封信……”胡佳蕓把秦峰出事之前騙周茜然后又提前給周茜寄了一封信的事跟胡光祥說了。“秦峰在出事之前就知道自己要面臨什么結果,但是他還是把問題想的太過于簡單了,或者說是他把人性想的太好了。他以為這些人這次是想要讓他倒臺,卻沒想到這些人是想要萬劫不復。”胡光祥嘆了口氣。“周茜情緒怎么樣?你安撫一下她,告訴她不管怎么樣,秦峰這個人我一定給她完完整整地送回去,讓她千萬不要沖動亂來。”胡光祥道,上次秦峰在西泉市出事的時候周茜打算做出的舉動讓胡光祥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后怕。“她本來打算今天來北京的,被我攔住了,我告訴她我來北京比她來要有用。”胡佳蕓回答。胡光祥笑了笑道:“她要真來北京了,到時候可就真的會搞出大麻煩來。”“她雖然沒來北京,但是卻去了甘涼省,去了西都。”“她去西都干嘛?”“等我的消息,她跟我說,如果我在北京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她會在甘涼以自己的方式去救秦峰。”胡佳蕓道。“她要干什么?”胡光祥再次皺眉。“兩點,第一媒體和宣傳力量,第二,頂級律師團隊,她要公開向甘涼省宣戰,如果甘涼省委不放過秦峰,她也絕不會讓甘涼省委好過,大不了她帶著信陽集團與甘涼省委省政府某些人同歸于盡。”胡佳蕓道。“胡鬧!她這么做想過后果嗎?”胡光祥非常地生氣。“爸,秦峰都要變成強奸犯了,那是她的丈夫,她還要去想什么后果?還有什么比這更嚴重的后果嗎?”胡佳蕓反駁著胡光祥。“爸,我這次請了年假來的,明天我也飛西都去陪著周茜。”“在趙部長救出秦峰之前,我會穩住周茜不會讓她亂來,但是如果趙部長救不出秦峰,那我會陪著周茜一起向甘涼省委宣戰,我要把整個甘涼省掀個底朝天。”“小琪還這么小,如果她爸成了強奸犯,她這一輩子將如何抬頭?她又該如何健康成長,這些你們考慮過嗎?”胡佳蕓望著胡光祥說著。胡佳蕓話里的責備和埋怨意味很濃,也沒有任何掩飾,這說明胡佳蕓對于北京這些大佬的強烈不滿,包括胡光祥在內。“我累了,我先去洗澡休息了。”胡佳蕓說完后站了起來往房里走去。胡光祥獨自一人坐在餐桌邊,腦子里一直都回蕩著胡佳蕓最后說的這句話,整個人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周茜在酒店里等了一天,還是沒有等到她想要的結果,省委一把手依然沒答應見她,不過最后省長答應三天后與周茜見面會談,但是前提條件是信陽集團要作出在甘涼省投資的承諾。周茜思考再三,最后還是妥協地答應了對方的要求。對于周茜來說,在甘涼省投資本來就是公司的既定戰略,他并未付出什么成本,而見不到一把手,見二把手也有著重要意義。周茜之所以要見省委一把手,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告訴對方自己魚死網破的決心,如果對方不保秦峰,那她就會把整個甘涼省委架到火上去烤,到時候誰也別想好過。而這些話不能通過的嘴去傳播,只能她和一把手單獨談,這些話如果經過第三個人的嘴巴和耳朵,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既然一把手不愿意見她,那就更加確認了甘涼省委對秦峰的態度了,所以周茜只能退而求其次,把這話對省長說。周茜之所以會這么做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她也不想最后真的以她自己的命運加上整個信陽集團作為代價去與整個甘涼省委省政府魚死網破,可是她沒有其他辦法。……既然答應了甘涼省要來投資,所以第二天周茜還是安排了在甘涼省的視察活動,同時也答應與西都市市長進行會面。而就在周茜與西都市市長剛會面完出來之后,秘書把手機遞給了周茜:“周總,有位姓胡的女士給您來了電話,讓您結束工作之后立即給她回電話。”“姓胡?”周茜立馬想到了胡佳蕓。周茜拿過手機直接給胡佳蕓打過去電話:“姐,不好意思,剛剛在與西都市市長會面。”“我到西都了,你在哪?”胡佳蕓問。……當天胡佳蕓把下午原本安排好的工作全部推掉,中午與胡佳蕓一起在她所住的酒店一起就餐。“看看這則新聞吧,剛剛公布的。”胡佳蕓喝了一口紅酒之后拿出手機,打開一個新聞然后遞給了周茜。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