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辰凌在天天的面前蹲了下來,對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孩更加無可奈何。
"所以,事情的經過到底是怎么樣的"
紀辰凌問道,非常懷疑,剛才的故事,是天天杜撰的。
天天嘟起了嘴巴,有些猶豫著要不要說。
"如果你不說,我就不去了,還有,我只要去了,也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紀辰凌說道。
"我剛才講的只是前面,還有后面呢。"
天天說道,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大大的,有些可憐兮兮地看著她,樣子又特別的乖巧。
紀辰凌想起白汐了,她也會用這種眼神看他。
每次她這種眼神的時候,他的心里總是被揪緊了,不舍,心疼,憐惜,被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縈繞著,讓他原本不柔軟的心臟也變得柔軟了起來,聲音也輕了幾分。
"說吧。"
天天黯淡地抿了抿嘴,"后來,我又約他單挑,讓他去操場等我,他被我陰了,一肚子的火,就先去了操場,然后……""然后你打過他了"
紀辰凌問道。
天天揚起笑容,搖頭,"我還沒有訓練呢,我去操場,不是被他打嗎
我還這么小,要是被打壞了怎么辦
所以,我放了他鴿子,爸爸,你看我手上的葉羅麗漂亮吧。"
天天說道,把手背給紀辰凌看。
紀辰凌發現,天天的思維跳躍性太大了。
孩子嘛!他看向天天的手背,貼著一個女孩子的圖形。
小孩子可能就喜歡這種吧。
他順著天天說道:"漂亮。"
天天咧開笑容,"這個,是我從他的文具盒里拿的,是嚴嫣文送給他的,被我看到了。"
"嗯,然后呢,老師為什么讓你喊家長。"
紀辰凌繼續問道。
"哼,"天天變了表情,氣呼呼地說道:"那小子陰我,是他說不要,我就拿過來了,我貼到了手背上,他就告訴老師。
說我搶他的東西。
還有那個嚴嫣文作證,一對賤夫什么婦。"
"你真的是被陰的,還是真的搶的"
紀辰凌問道。
天天歪著腦洞想了一會,又憨厚的咧開笑容,"好像說被陰,一點都不符合我的英雄氣概,爸爸,是我搶的,他被我搶了東西,只會告訴老師。"
天天笑的更加明媚了,捂住嘴巴,眼睛都彎成月牙一般了,又開心地說道:"我明天就去宣傳,爸爸,你要幫我,你幫了我,我以后也會幫你的,我們是好朋友吧。"
紀辰凌看著天天那小模樣,心里也是暖暖的。
他居然有一個這么可愛調皮古靈精怪的女兒,有種莫名其妙的幸福感。
"你以后要什么東西,只要跟爸爸講就可以了,不用去搶別人的東西。"
紀辰凌說道。
"不呢,爸爸,你給我那么多錢,我可以買很多很多東西,但是,一點都不讓我驚喜,看著他吃癟,求饒,我就覺得很開心。"
天天想想,也覺得開心,咧開了笑容。
"可是不要搶別人東西,這樣不好,你看,因為你搶別人東西,所以,被喊家長了。"
紀辰凌提醒道。
"對。"
天天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著,"爸爸。"
天天喊道,紀辰凌一看她那樣,就知道,沒有好話了,所以也沒有應。
"我們是好朋友吧"
天天再次問道。
紀辰凌定定地看著她,說是呢,還是不是呢,說是,下面肯定有話,說不是,天天肯定就不開心了。
"我考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