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畫起身,繞到白忱雪身畔,靠到她身上,捉著她的手央求:“雪姐姐,你就去嘛去嘛。”
她把胸脯拍得啪啪作響,“有我保護你,你怕什么?去吧去吧,一起玩。瑾之姐成日陪著沈公子,只我一個女的隨行,太悶了。雪姐姐跟我一起上山,如果你累了,上不去,我背你。”
她這般盛情,白忱雪實在不好拒絕,只得答應。
荊畫起身時沖荊鴻眨了眨眼睛。
秦霄覺得這小道姑像把纏絲劍,又像百貨大樓賣西裝,一套一套的。
對付別人挺有招,在他面前卻傻乎乎的。
荊畫落座時,又變得拘謹,像裹了鞘的劍。
悄悄瞟一眼秦霄,她低聲問:“秦霄子,你去紫金山嗎?”
秦霄道:“我該回京了。”
他軍校研究生在讀,快開學了,
荊畫眼里露出失望的神色。
用過午餐后,秦霄和警衛去乘車。
元瑾之和荊畫給他送行。
元瑾之叮囑他:“平安到家后給我發條信息。”
秦霄頷首。
荊畫欲又止,也想說讓他到京后,給她發條信息,又怕拿熱臉貼冷屁股。
秦霄掃她一眼。
荊畫把臉別到一邊。
她一向敞亮,唯獨在秦霄面前別扭,可能是開場白沒開好。
秦霄沖她道:“走了。”
荊畫嘴一瓢,順嘴說:“走好。”
突然意識到這是對死人說的,她的臉微微變色,立馬改口:“一路好走。”
一路好走,意思是路上不平坦,走路的時候小心摔。
也不像什么好詞。
荊畫又改口:“一路順風。”
秦霄意味深長,“飛機逆風而行。”
他俯身坐進車里。
荊畫窘得不行。
車子開走,荊畫拔腿追著車尾跑,邊跑邊喊:“祝你一路逆風!平安到家!”
追了幾步,發現自己又像舔狗了,荊畫迅速停下腳步。
手機信息響。
荊畫點開。
秦霄:以后換個發帶顏色,綠色很丑。
荊畫抬手摸了摸頭上的發帶。
她覺得墨綠色很美,神秘,富有靈氣。
她快速回:要你管。
等車子消失得沒影子了,荊畫和元瑾之返回酒店。
元瑾之道:“我堂弟從小接受軍事化管理,大學和研究生都是在軍校讀的,軍校男生占比90%以上,他接觸女孩比較少,有點直男。他平時要學的東西很多,跟我們接觸也少,我二嬸也是男人性格。如有讓你有不適之處,請多包涵。”
荊畫覺得秦霄不是直男。
他情商很高,他就是單純不喜歡她而已。
怪只怪天時沒占到,初見,她沒驚艷到他,再見也沒驚艷到他,三見,還是沒驚艷到他。
午餐之后,一行人上車。
傍晚抵達金陵。
傍晚的紫金山美得過分了,夕陽懸在西天,金色火燒云彌漫半邊天,如鎏金一般艷麗。
為照顧纖弱的白忱雪,一行人乘坐纜車上山。
沈天予本想抱著元瑾之飛上去,奈何這會兒下山的游客不少,不能暴露實力。
他將披風披在元瑾之肩上,道:“別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