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去附近酒店用午餐。
剛坐下,荊畫的手機響了。
是秦霄發來的。
信息道:已平安到家。
荊畫看看窗外的大太陽,都正午十二點了,他才回信息,這是多不把她當回事?
她被他一眼驚艷,心心念念了他三年整。
他卻連條信息都懶得回。
她點進微信,將他刪除好友。
秦霄又發:昨晚回到家,遇到家中長輩,一打岔,給忘了,不好意思。
信息卻發不出去。
荊畫把他刪除了。
秦霄唇角噙笑,這小道姑性子倒是剛烈,他只不過晚回了會兒信息,就被刪除好友。
他把電話撥過去。
荊畫摁斷。
秦霄再打。
荊畫又摁斷。
秦霄換了家中座機撥過來。
荊畫不知是他,摁了接通鍵。
手機里傳來秦霄低沉剛毅的聲音,“生氣了?”
一聽是秦霄,荊畫想掛電話的,可是他的聲音太man太好聽,字正腔圓,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仿佛擲進她心窩里。
他聲音并不大,卻震得她心臟怦怦亂跳。
她靜靜聽著,一時忘了回話。
秦霄又道:“昨晚回到家,碰到家中長輩,聊了幾句,太困了,信息回晚了。”
荊畫悶聲,“你就是忘了唄,別找借口。”
秦霄淡笑,“抱歉。”
荊畫心中堵得慌。
忘了,就是沒把她放在心上,也就是說,她對他不重要。
她對他一見傾情,絞盡腦汁地想驚艷他,大半夜跑去他家證明她不丑,還舞劍給他看,可是他卻不把她當回事。
她默默掛斷電話。
沈天予聽到她只片語,猜出怎么一回事,道:“別上趕,晾著他。”
荊畫應了一聲,心中卻知,這段緣怕是續不下去了。
只她一廂情愿。
秦霄對她無意。
手機又響,是秦霄加她好友。
荊畫沒動。
她知道,這只是秦霄的紳士風度。
元瑾之掃了眼她的手機,又見她那副別別扭扭的小模樣,拿起她的手機,替她加上了。
元瑾之幫她夾了塊肉,說:“秦霄雖然看著成熟,但是男人愛商開悟得慢,你別泄氣,給他點時間。你這么優秀,一定能驚艷他。”
荊畫哎喲一聲,抬手捂住臉,道:“可別提驚艷了。”
從昨天白天到半夜,她像馬戲團的猴子一樣,在秦霄面前上躥下跳,又是蹦到樓上,又是舞劍,又是跳到雕塑上。
她越急于表現,越讓他看笑話。
他現在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笑話她呢。
手機復又響了一下。
荊畫點開微信信息。
是秦霄發來的。
他道:謝謝荊小姐的三次表演,很精彩。
荊小姐荊小姐,荊畫最討厭這個稱呼。
她手指飛快地戳著手機屏幕,迅速打字回:不能白看,打表演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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