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心道,這很青回。
大半夜把他醒吵,只為了讓他看一眼,她不丑。
秦霄開口:“這就是你們道教的綠袍?”
荊畫佇足,背對他,“是。”
“你們穿道袍,一定要配同色系發帶?”
荊畫仍不回頭,“我不喜歡身上顏色超過兩種。”
秦霄知道了,這小道姑有點強迫癥。
他和她實在沒話題。
荊畫以為他還有話要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秦霄道:“下次再來,打電話叫我,別擅闖這里,很危險。”
荊畫回:“小意思,如入無人之境。”
秦霄笑,年紀小小,倒是挺狂。
秦霄望著她的背影,“你們道教同人說話,一定要背對著人,才能說出來?”
荊畫悶笑。
她倏地轉身面向他,挺直細長的脖頸,“正面對人,也能說出話。”
她眼神清亮發光,皮膚光潔,額發全部束到頭頂,無一絲亂發。
不嫵媚,不美艷,不嬌柔,但她有一種冷兵器獨有的清冷美。
秦霄平素半夜不見客的。
可這位不速之客,是年輕漂亮的女道姑,又有不同。
秦霄友情提醒:“下次不要半夜闖進單身男人的臥室,危險,傳出去,有損你名聲。”
荊畫兀自一笑,“你是第一個。”
她腦子轉得飛快,想說也是最后一個。
又怕秦霄覺得她油膩,跟他玩套路。
她咽下后半句。
秦霄唇角噙笑望著她,不說話,卻也沒趕她走。
荊畫想驚艷他的心從來沒停止過。
她出聲:“你家中有劍嗎?”
她站著不動的時候,給人感覺只是清秀而已,但是當她舞起劍來的時候,不只清秀還酷颯,威風凜凜,清骨風儀,能給她加一半的分。
秦霄回:“我媽酷愛收藏寶劍,跟我來。”
他領她去了頂樓,來到母親收藏寶劍的房間,輸入密碼,進入收藏室。
收藏室中恒溫恒濕,一柄柄穿越千百年的寶劍懸在透明的儲存柜里。
荊畫挑了把秀氣的玉女劍。
因為她識貨,那些劍,這把最便宜。
那些貴重的,碰掉塊銹,都是錢。
秦霄打開透明儲存柜,取出寶劍遞給她。
荊畫接過,利落地將劍拔出鞘,把鞘扔給秦霄。
秦霄接住。
荊畫挽了個漂亮的劍花,開始舞起劍來。
她身形精干利落,幾招下來,很快與劍融為一體,將一把劍舞得赫赫生風,剛中帶柔。
那張清秀小臉仿佛添了光暈。
舞劍的她,果然比平時多了幾分魅力。
是區別于其他女人的魅力。
秦霄握著劍鞘,雙臂環胸立在一旁,暗道,自己大概是昏頭了,大半夜地來觀這小道姑舞劍。
可是他卻不能不承認,他看得津津有味。
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
荊畫立馬警醒,收了劍花,問:“誰?”
秦霄回:“我媽。”
荊畫不由得緊張。
大半夜跑人家里來已經很唐突。
舞劍給一個男人看,更唐突。
都已經這么唐突了,還要被他媽逮個正著。
她低聲說:“再會。”
不等秦霄回應,她將劍放到一旁的儲存柜上,拔腿就朝窗前跑去,想跳窗逃跑。
身后傳來秦霄不慢不慢的聲音,“不用跑,我媽年輕時比你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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