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頌之解釋道:“這是百年前一首民間很出名的怨曲。”
“不過因為它彈奏起來能夠勾起人心里最痛苦最委屈的情緒,甚至會讓人受不了而自我了斷,所以,曾經被封禁過,不許任何人彈奏此曲。”
“它流傳的時間并不長,被封禁之后,就再也沒有人彈奏過了,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再聽到此曲。”
陸昭菱發現翁頌之在說起這些話的時候,他的情緒似乎也比之前低落了不少,語氣里也帶著一種淡淡的壓抑。
他好像在努力地克制著。
陸昭菱伸手拍了拍他說,“師叔,你不會也受影響了吧?”
她伸手這么一拍的時候,順便給翁頌之打了一縷靈氣過去。
翁頌之頓時覺得身上一松。
他苦笑了一聲,說,“沒有想到我也這么快被影響了。”
殷長行在旁邊說,“不奇怪。當年這首曲子確實是有幾分怪異的。”
翁頌之看了看他,說,“師兄,那你受影響了嗎?”
殷長行沒有回答他,只是看了陸昭菱一眼。
翁頌之瞬間就明白了,師兄也被影響了,但勾起來的那些不好的情緒應該就是關于小菱兒的,但他現在不會說出來,讓小菱兒擔心。
陸昭菱假裝自己沒有察覺。
她站了起來。“那我們是不是該進去看一看,那個洛秋費這么大的心思到底想干什么?”
旁邊的幾個舞姬這個時候都哭著喊她,“姑娘,求您救救我們吧。”
她們都知道這曲子不對勁了,剛才聽到翁頌之那么說,心里有些害怕。
現在的洛姑娘跟以前肯定是不一樣的,要不然現在畫舫也不會這么詭異,既沒有客人上來,洛姑娘也沒有露面,就在那里彈著這么一首怨曲,到底是想干什么?
這幾個舞姬現在只想離開畫舫。
陸昭菱對她們說,“現在還不能回去,我們在湖心呢,你們在這里待著吧,別亂跑就行了。”
幾個舞姬抱成一團,縮到了角落,瑟瑟發抖。
“大師姐。”
殷云庭進來了。
看到那幾個瑟瑟發抖的姑娘,他頓了一下,手一揮,一團霧氣撲過去,霧氣罩下之后,那幾個姑娘都暈睡了過去。
陸昭菱:“......”
大師弟真是好樣了。
她把人弄醒,他一來就讓人再睡了過去。
殷云庭解釋,“讓她們看見這家伙不太好,回頭還得抹去她們的記憶。”
否則不是嚇人嗎?
陸昭菱朝他后面望了一眼,“你們已經把那個惡鬼抓到了嗎?”
黑白二使這個時候把那個惡鬼拖了進來。船板上拖出了一道血漬。
這惡鬼一進來,身上就散發出一種好像在水里淹很久的臭味,交雜著爛青苔水草的腥味,很是難聞。
陸昭菱忍無可忍,“你們把他拖進來干什么?”
“大師姐,之前沈湘珺身上不是有姻緣線嗎?就是這家伙搞的鬼,而且這個家伙之前偷來的東西就是藏在屋脊獸那里,所以我們才會覺得那只屋脊獸有異常,但是又察覺不出來。”
殷云庭說,“他是曾經吞噬了陽間幾座月老廟香火和供奉的鬼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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