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光門，印入眼前的景象和之前沒甚區別。

樓梯的盡頭，是黑洞洞的大門。

來過幾次的圣者一臉期待。

第一次來的圣者心中更多的是忐忑。

他們已經知曉考核官會從黑洞洞的大門里走出。

如果通過考核，將會獲得靈涅初級稱號。

不僅能得到進入那扇大門，獲取功法的機會。

還能再得到一份圣王之血，也就是之前的七陽刻印。

所有人都在小心緊張的等侯著。

不少圣者暗暗掃了方塵一眼，此次第一位接受考核的，會不會是他？

偌大的五天里，如今也只有這位擁有劫涅初級的稱號。

這次他們通過秦無拙與方塵的交手來判斷……

“他這次很可能會得到劫涅中級的稱號。”

幾名活祖宗暗暗交流。

彼時，方塵正盯著眼前的因果大幕。

“輸給方塵了？”

秦火燧端起茶杯，看著門外來人，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

來人走進殿內，自已尋了一張太師椅坐下，隨后自顧自的泡起茶。

期間沒有對秦火燧的問話讓出任何回應。

一直到幾口茶水呱呱灌入肚里，這才放下茶杯，淡淡道：

“我的法門，對他不起作用。”

“哦？”

秦火燧略顯詫異，隨后微微頷首：

“看來是這些年，他們在外面鉆研出了些許成果，難怪要回來青冥。

這是在試驗他們的成果啊。”

“不可能，是此子的內景星辰，和我見到的那些都截然不通。”

來人輕輕搖頭：“我們的法門豈是那般容易被破解的？”

秦火燧看了對方一眼：

“你這次考慮不周，讓火燧一脈頗為被動，玄暉學府那邊真要都讓給仙鴻了？”

“以后找機會再打回來便是，不過經此一事，也算是提醒了我。”

“我需要知道他到底修煉的是哪一門功法。”

來人看了秦火燧一眼。

“我會想辦法打探打探，但不保證能打探到你想要的消息。”

秦火燧道。

頓了頓，“你下次還是別用換皮術了，如果這次你親自前往，未必會輸給方塵。

你還是太過小瞧了他。”

“哼。”

對方冷哼一聲，便不再語。

“對了，古圣王之血對我們真的沒有用處嗎？”

秦火燧忽的又發問。

古圣王之血？

方塵看到這里，心念微微一動。

“古圣王之血，只是權宜之計，就算它能壓制那種隱患又如何？”

“到了某一天，它只會成為那種隱患的養分。”

“到時侯，我等便是自掘墳墓。”

“我們現在所掌握的法門，要比古圣王之血高明許多，何必舍近取遠？”

對方淡淡道。

“可我們現在的法門，也有諸多弊病，難道這兩者，就不能有所結合……”

秦火燧喃喃自語。

說到這，他忽然想起什么：

“你剛剛出去了一趟，沾染了因果，身上洗干凈了嗎？”

對方怔了怔，當即取出一顆果子吃了下去。

接下來，因果大幕漸漸變得模糊，最后只剩下一片灰霧，難以再窺視對方的一舉一動。

“那是什么果子？可以隔絕因果？”

方塵心念一轉，當即撤了因果大幕。

心中忍不住有幾分好奇，不過這次他最好奇的，是對方對圣王之血的稱呼。

“古圣王之血……陸九淵他們算不算古圣王？”

“如果不算，那他們的血，想來也沾染了一些不夠純粹的東西，無法達到壓制隱患的程度？”

“這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