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的一聲,他仿佛戴上了來自兒子兼徒兒甩過來的鍋,砸得他頭痛。
太上皇坐了下來,“你們到底是為什么要阻止阿閱和菱大師......”
“太上皇,你也是希望小菱兒好好的吧?”殷長行問。
“當然!”太上皇想都不想地應道。
“但是,這種事情怎么能跟她的劫點連在一起?”太上皇不太明白。
“因為我們并不能確定,小菱兒如今的天賦和超絕的反應和能力,是不是因為身心如初。”
這種事情他們寧可信其有。
“而且,他們現在年輕氣盛,一旦開了頭就難以節制,反而會比現在難以控制。”
周時閱聽到殷長行這么說,臉都木了。
但是他有些難以反駁。
在今晚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的自制力是很好的,就算是陸昭菱睡在他身邊,只要想著為她好為她好,他什么都可以控制。
但剛才給了他教訓。
他忘了,陸昭菱對他的吸引力也是致命的。她一旦勾他,他真的很難控制住啊。
而且一直那么憋著也不好吧,還不如一切還沒開始,倒是好忍一些。
但就是......
不高興呢。
“小菱兒的天賦這么高,對靈氣和生機也都極有吸引力,我們也是擔心她會極為易孕。”
殷長行正色說,“別的還好說,懷孕對一個女子來說絕對是一件大事,本身也有可能是鬼門關,那對于現在本來就有大劫的小菱兒來說,更有風險。”
翁頌之也說,“沒錯,所以我們不能讓她在真相未明之時懷上孩子。”
那樣陸昭菱就會很被動了。
太上皇聽了他們的話不由得沉默了許久。
他自然也是不想讓陸昭菱冒險的。
“那,難道就要這么一直等下去?”
“兩年,兩年為期。”殷長行說,“我剛才為小菱兒算過,兩年之外一片茫茫,兩年內卻是波瀾起伏,一切未定。”
翁頌之也說,“今天,我的通幽天眼大概能看到了一些東西,明天我去看看小菱兒,興許也能看出什么來。”
也就是說,不會一直無期限地等下去的。
太上皇點頭,“那就先這樣吧,反正菱大師年紀也還小。”
“至于周時閱這皮猴......”太上皇瞥了周時閱一眼,“自己都還是頑劣皮猴,肯定也沒辦法當好一位父親,憋著吧。”
周時閱:“......”
夠了,今晚是都來扎他刀的嗎?
太上皇又站了起來,“那我就先去宮里了。”
他剛才本來就要進宮的,覺得還早了些,宮里那些人未必都睡了,所以在這里等了等。
“你現在進宮做什么?”周時閱問。
太上皇傲然說,“去練練團體托夢!”
說完他咻一聲就不見了。
周時閱:“???”
團體托夢?什么新鮮招數。
他看了看屋里這些男人。隱隱記起以前自己好像擔心過洞房花燭夜齋著過?
這是想什么來什么。
怕什么是什么。
“說說那個姚姑娘。”殷云庭給他倒了杯茶,“今天歧阿說,她身體里的東西是鬼市失竊的。但是,那東西是一種叫葡萄鬼的鬼氣囊,誰會把這種東西寄在鋪子里賣?”
“葡萄鬼?”周時閱皺了皺眉。
“那其實是我們當初的一種隨意取的叫法。”殷云庭給他解釋了一下。“就是收集了很多厲鬼未消滅的一縷惡念和鬼氣,捆在一起。”
“這種東西被惡意灌入人身體里之后,會吸取一些生機,爆開,鬼氣會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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