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很快有人認了出來。
“皇后娘娘!”有人驚呼出聲,感覺難以置信,竟然真的是皇后娘娘。
眾人正紛紛要叩拜下去,皇后卻根本沒有理會他們。在環嬤嬤的攙扶之下,疾步進了晉王府。
云伯正好迎了出來,看到皇后頓時十分驚喜,他并不知道皇后是來找事的,只是聽太子說皇后娘娘今天也會來賀王爺大婚。
這對于晉王來說也是件極暖心之事,畢竟皇后已經這么多年沒有出宮了,今天愿意為了給王爺賀喜而出宮,來到晉王府,說明她是很看重王爺的,這種親情,王爺應該也很是珍惜。
“奴才見過皇后娘娘。”
云伯趕緊上前行禮。
王府的其他下人則有些好奇地看了看皇后。
皇后穿著一身略有些沉悶的素衣,發間未戴首飾,臉上也是不施脂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多年來靜心幽居,不參與后宮各種爭斗,現在的皇后娘娘顯得比眾人想象中年輕,臉上也并未見幾絲皺紋。
除了氣質跟當年區別很大,顯得有些清冷孤寂,難以接近之外,面容的變化實在不是很大。
云伯在看清楚皇后娘娘一身的裝扮之后,心里頓時一個咯噔。
因為正常來說,今天是皇王爺大喜之日,就算皇后娘娘現在還是一心禮佛,也不至于穿著這么一身素凈的舊衣前來賀喜。
沒錯,皇后娘娘身上穿的并非嶄新的衣裳。
云伯剛剛升上來的那股喜悅和感激頓時蕩然無存。
皇后娘娘看到了他,只是微微頓了一下,覺得記憶深處稍微有那么一點兒眼熟。
不過她并沒有回應,而是反問,“晉王如今在哪里?他們可是已經拜堂了?”
云伯見她語氣好似也不太對勁,正想著細問兩句,皇后娘娘卻已經從布置上看出了喜堂位置,不需要等到他回答,舉步朝著大廳走去,步履匆匆的。
云伯心里暗道,壞了,皇后娘娘這看著不像是來賀喜的樣子。
此時周時閱正在和殷長行說話,太上皇也湊到了他們身邊。
殷長行正跟周時閱低聲說道,“現在過來的人來意不善,你要小心應對。”
戒吃和思真也在旁邊,戒吃輕輕扯了扯師兄的衣袖,他也感覺到了,“師兄,只怕有人要來找麻煩了,陸施主大喜之日,怎么也有人敢來找鬧喜堂啊?我們要不要去跟陸施主說一聲,不知道晉王施主能不能應付得來。”
思真安撫他道,“這里是晉王府,晉王施主可不是好惹的人,你想想,他之前都老想把我們的腦袋擰下來,要是有人來找麻煩,這不是正好送上門讓他打嗎?”
他又說道,“而且這個時候,陸施主就應該好好地做新娘子才是,外面有什么事情都不應該讓她出手,所以不用去告訴他了,你看兩位殷施主都在這,肯定能保護好陸施主的。”
戒吃點了點頭。
他悄悄地握緊了小胖拳頭,心里也暗暗下了決心,沒錯,他也會護著陸施主的。今天是特殊日子,誰也不能來招惹陸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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