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閱都有點兒好奇了。
陸昭菱說了幾句話就讓人家哭成這個樣子?
“她說什么了?”
青木說,“屬下也沒有聽清楚,王妃就是輕聲細語說的,應該不是什么威脅恐嚇的話。”
周時閱說,“本王進去看看。”
這個金喜其實不難審,他們之前已經審出來了,但是她身上那些得用玄術才能破掉的符術還沒解掉。
周時閱本來就想讓她再吃點苦頭,之前就沒讓殷云庭他們來處理。
這個金喜一直綁著,嘴里塞著布,一扯掉,她就會發狠,跟一頭狼崽一樣。
現在陸昭菱幾句話就讓她哭成這個樣子,周時閱還挺好奇的。
這么個人一直關在王府里他也不樂意,嫌晦氣,礙眼。
所以他交給了陸昭菱,看她怎么處理。
至于那個暴斃的男人,早就已經抬出去處理掉了。那人的魂魄都被弄走,留具尸體下來也沒用處。
這王府里的柴房,說是柴房,跟一般人家里的簡陋柴房可不相同。
這柴房還是很大的,里面除了碼著很整齊的一堆柴火之外,還堆放著另外的一些東西。
但因為王府里的人手不少,東西也不是隨便亂放,都碼得整整齊齊的,還有一些大的柜子,存放一些不能暴露在外面的東西。
這個柴房也打掃得很干凈,之前說把人關到這里面來,其實也并不是非常簡陋的地方,只不過柴房終究也不是可以住人的地方,也沒有桌椅板凳,更沒有床板,所以之前的那個男人丟進來之后也是隨便躺在地上。
人已經帶走,現在金喜被關在這里面,因為她是個姑娘家,侍衛倒還是給了她一張墊子,這種墊子也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而是夏天的時候可以墊在外面躺椅上,靠欄上的那種。
陸昭菱進來之后,青寶給她搬了一張椅子,所以現在陸昭菱是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面,翹著二郎腿,就在那里悠哉悠哉地看著金喜哇哇大哭。
金喜嘴里的布已經被扯了出來,但是雙手和雙腳還是被捆著,坐在那張墊子上,現在哭得眼睛都是紅的,眼淚嘩嘩的。
陸昭菱見到周時閱走了進來,挑了挑眉問道,“你怎么來了?”
周時閱走了過去,站到她背后,彎腰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聲問她,“你這是看的什么猴戲呢?”
正在哇哇大哭的金喜聽到了周時閱的聲音,哭聲戛然一止。
在看到真的是周時閱之后,她的嘴巴又是一扁,強忍著想要繼續哭的沖動,帶著顫音對他說道,“王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不是針對你,我就是想著給姚語彤一點教訓。”
“而且他們說姚語彤要是這次事情能成,應該能夠成為東宮的一個侍妾或者是太子側妃,我這也不是害她,反而是幫她找到一個好歸宿!這么算起來,我也沒有犯什么大罪吧?”
“我知道,我不該在你們大婚的日子做這種事,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求你們放過我吧!”
“你們想讓我怎么賠罪都可以,我給你們磕頭行不行?我回去之后給王妃送好多好多朱砂過來,王妃不是畫符的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抽泣著,好不可憐。
周時閱沒有理會她,而是問陸昭菱,“你剛才跟她說什么了?”
陸昭菱眨了眨眼睛說,“也沒說什么啊,我之前聽裘云真說這金喜姑娘很在意自己的容貌,我剛才就跟她說,我會畫一種符,能夠讓她馬上變成滿臉皺紋白發蒼蒼的老太婆,而且牙齒松動,一開口牙齒就嘩嘩地掉......”
周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