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去槐園吧,那邊要是有什么動靜,我們處理起來方便些。”
殷長行是來看陸昭菱的眼睛的,知道沒有昨天那么痛了,他也微微松了口氣。
“王爺就一起過去。”殷長行看向周時閱。
“好。”周時閱本來也是要跟著去槐園的。
太上皇從皇宮出來了。
知道陸昭菱的眼睛出了狀況,他跟著聽了一會兒,自告奮勇。
“我也跟著一起下幽冥吧。”
殷長行看了看他,“倒是可以,你可以負責通話,可讓我們及時知道下面的情況。”
像太上皇這樣還有三分生魂的半鬼,正好用來傳信啊。
“怎么通話?”太上皇愣住了。
“小菱兒有沒有給你制過牌位?”殷長行問。
“有有有!”
一提起牌位,太上皇的神情都有些尷尬,怎么說呢,他死這么久,也還沒在牌位里住過多久,這么一提起來他都想起當初自己天天撲倒的日子了。
“把牌位取過來,我們可以貼一張通陰符,你下了幽冥,還有一點生魂在牌位上,到時候生死魂可以連上,你在那邊拿著通陽符說話,我們在牌位前面就能聽到了。”
殷長行的話讓陸昭菱都有些意外。
“還能這樣?”她都不知道啊。
不過,以前她也還沒遇過像太上皇這樣的,臨死時被她留下一縷生魂的。
“他們之前是共生壽元不是嗎?”殷長行看看太上皇又看看周時閱,“晉王的壽元特殊。”
一般人還不行。
“青鋒。”周時閱立即就叫青鋒去一趟祖廟,把太上皇的牌位帶回來。
他們則是一群人都去了槐園。
陸昭菱再次蒙上了黑紗。
殷云庭在院子里等著他們,一看到她依然眼帶黑紗,便暗暗一嘆。
他本來也期望著在晉王府過了一夜,陸昭菱的眼睛會恢復,現在看來真沒有那么容易。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師兄,大師姐肯定更擔心你的身體,絕對不會把眼睛的問題推到你身上的。”容菁菁對他輕聲說。
大師兄肯定很自責,但大師姐一定不想他自責。
“我知道。”
殷云庭戴著幕離。
他正想著要不然迎過去,就已經聽到陸昭菱朝這邊轉來,叫著他,“大師弟,你準備好了沒有啊?”
“準備好了。”殷云庭立即回了她一句。
靳元和小戒吃并肩站在一起。
他們已經交流過,現在有點兒“惺惺相惜”。
“靳小施主,下去之后我師弟就交給你了,你多帶著他些。”思真對靳元說。
靳元點頭,“好。”
周時閱看了他們一眼,覺得有些好笑。
兩個小破孩。
“你倆跟緊殷師弟。”他說。
太上皇的牌取了回來,他們都聚到了廳里。
牌位擺在桌上,戒吃一看,大吃一驚。
“難道我們下去會見到太上皇施主嗎?”
怎么要帶太上皇的牌位過來?
太上皇站在他身邊,差點兒想伸手摸摸他的光頭。
我在呢,不用下去就能見,想見嗎?
殷長行畫了兩道符。
一道通陰符貼到了牌位后面,另一道通陽符朝太上皇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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