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給王悍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
"咋樣了劉爺爺"
甄有容小手不老實的在王悍的胸肌上摁了摁。
"死了,和剛才一樣!"
"劉爺爺,到底死沒死你剛才就說他死了,結果人家又活了。"
甄有容長著一張娃娃臉,說話還總帶著撒嬌的音調,聽起來軟軟的,大老爺們兒就吃這一套。
"我也不會了!我行醫幾十年,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
老劉撓了撓頭。
一直沒說話的甄有志開口道,"我記得之前中央頻道走近科學里面好像有這么一集,有個人死了,全村都在吃席,死了的人突然活了,會不會就是他這個樣子"
甄有容毫不客氣的在自己弟弟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你知道你為什么腦子總不好使嗎就是這種節目看多了!走近科學什么時候走進過科學"
甄有志撓著頭,不和甄有容斗嘴。
老劉搖著頭,跑過去在他的書架上找書想要看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老頭兒撓著頭發,"老了腦子不好使了,我突然記起來我好像在哪里看到過這種病呢,讓我找找!"
馬思彤又給王悍檢查了一下,毫無生命體征。
就這樣過了足足一個小時。
老劉一拍大腿興奮道,"找到了!竟然真的有,原來是扁鵲救虢國太子的事情。"
"什么事情"
娃娃臉的大燈女色批甄有容詢問道。
老劉拿著書,"扁鵲路過虢國的時候,聽到人說虢國太子去世了,就跟人打聽太子的死因,問過了之后,扁鵲就斷定虢國太子是假死,讓人去看看虢國太子是不是鼻孔張大,大腿內側有余溫,而且耳中還有耳鳴。"
甄有容連忙到了床邊觀察著王悍的鼻孔,又貼著王悍的耳朵,"鼻孔看不出來,耳朵也聽不出來,那就只能嘿嘿嘿..."
搓了搓小手,甄有容一本正經道,"我是為了科學啊!絕對不是為了一己私欲才去摸他大腿內側的唉嘿嘿嘿嘿!"
"姐,你能笑的更變態一點嗎"甄有志有些丟人道。
甄有容朝著甄有志就是一腳。
小手不老實的去摸王悍大腿,被馬思彤一巴掌給拍開了。
"你別這樣,有志你摸摸看。"
甄有容氣呼呼的頂開甄有志,"我就摸一下,絕不干別的!"
"姐!求你了!你別丟人了!"
老劉拿著書一拍大腿道,"我懂了!"
馬思彤接過話茬詢問道,"劉爺爺您懂什么了"
"是我腦子昏了,我得反省,按照書里面說的,他這是陽人陰中,脈纏繞胃腑,陽脈下行,陰脈上爭,于是閉而不通,上有絕陽脈絡,下有破陰赤脈,陰破陽絕,神色改變,因此形態好像是死了一樣,其實他人并沒有死,這是假死,醫學上稱之為尸厥,可以生!"
幾個人都似懂非懂的點著頭,不管懂沒懂反正跟著點頭就完事了。
甄有志轉過頭看到王悍的嘴巴動了動,連忙道,"他嘴巴動了!好像在說話!"
"我來聽我來聽!"
甄有容連忙把耳朵湊到了王悍嘴邊。
"他說什么"
甄有容疑惑道,"他說...夏御叔老丈人編草鞋,夏御叔是誰他老丈人又是誰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甄有志拿出手機查了一下,"夏御叔是戰國時期的人,他老丈人是鄭穆公,鄭穆公也不編草鞋啊"
說著話甄有志接著往下滑動翻了翻詞條。
甄有志嘴里嘀咕道,"鄭穆公的女兒嫁給了夏御叔,因而稱之為夏姬,夏御叔老丈人編草鞋...
夏姬爸能編"
老劉噌地站了起來。
繞過桌子走到了單人小床邊上。
檢查了一下王悍,"思彤,你是從哪里認識的這小子這小子咋這么氣人呢"
馬思彤有些尷尬的笑道,"之前吃東西的時候碰到的,劉爺爺,他現在怎么樣"
"怎么樣都能拐彎抹角的罵人了,你說呢"
老劉氣呼呼道,坐了片刻。
"把人放到我這里,你們先回去吧。"
甄有容立馬打斷了,"不行!把人放在你這里,你肯定拿他當實驗小白鼠!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人我們帶走!"
老劉還想說點什么,甄有容立馬指揮著甄有志背著王悍。
"臭丫頭片子!"
老劉罵罵咧咧的看著馬思彤幾人離去。
背著手站在門口,老劉撓了撓頭,"怎么感覺,他很像一個人呢!"
老劉往峽谷深處看去。
青銅祭壇矗立在那里。
沉浸于古老的歲月,安靜的仰望星辰,審視世界。
夜幕降臨。
甄有容雙手托腮,坐在床邊看著王悍。
馬思彤從外面走了進來,"你怎么還在看啊!"
"男人看美妞兒能延年益壽,女人看帥哥也是一個道理。"
馬思彤靠著窗口的書桌看著王悍。
甄有容回過頭看向了馬思彤,"你今天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你不曉得,今天碰到了一個司機,開車開錯咯地方,繞道去了別的地方,我沒趕上我的那趟班車,只好買了最后一趟班車。"
"那個司機沒有教訓他一頓嘛"甄有容氣呼呼道。
馬思彤看著床上的王悍,"沒!其實也得感謝他,要不是司機走錯了路,我也不會碰到他!如果今天沒碰到,他肯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