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南笙笙回家時,已經深夜。
我坐在沙發上等她。
她沒有看見我。
輕手輕腳的走進門,像是生怕吵到我。
但是一回頭,卻正好和我的目光交匯。
她一愣,然后恢復了正常的走路姿勢,半撒嬌著靠近我。
“川哥,出院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害得我去醫院又找了你一趟。”
我低著頭,抿了抿有些干的嘴唇,“抱歉,我忘記了。”
南笙笙好像并沒有注意到我不對的情緒。
還是一臉溫柔的同我講話。
“川哥,都這個時間了,你怎么還沒睡呀?是在等我嗎?怎么就不知道心疼自己呢?”
她牽著我的手,卻發現我的指尖冰涼。
“川哥,你手怎么這么涼,怎么也不開空調,生病剛好要是再感冒了怎么辦?”
“家里是收拾了嗎?怎么看起來空曠了很多?”
......
這一刻,我的內心格外的平靜。
我突然想通了。
南笙笙,她是愛我的,這毋庸置疑。
但她同樣又放不下陳子期。
這也不可否認。
可正因為是這樣,我更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一個愛著我的人,卻和別的男人談情說愛。
我忽視掉內心的酸楚。
抬頭看著她,打斷了她的話:“南笙笙,我都知道了。”
“你和陳子期的事。”
這會兒的燈光很昏暗,但足以看清,南笙笙一瞬間煞白的臉。
她想裝作什么都沒發生,但是聲音卻有些顫抖,“川哥,你在說什么呀?”
而且煞白的臉色也已經出賣了她。
我勾起一抹苦笑,“南笙笙,還要繼續演嗎?有意思嗎?”
她縮進我懷里,顫抖著聲音開口,“川哥,你聽我解釋。”
我沒有推開她。
只是冷聲打斷了她,“解釋,解釋什么?”
“是解釋紀念日那天沒趕回來是因為要陪陳子期看演唱會。”
“還是解釋,你前不久和他一起約會看電影。”
“又或是解釋,你精心為他穿起的婚紗。”
......
我每說上一句,她的臉便白一分。
直到最后,她從我懷里探出頭,拽著我的手,面色慘白的朝我搖頭。
“川哥,別說了......”
我沒有理她,繼續自顧自的說:
“南笙笙,我不知道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我?”
“其實,如果你真的膩了,大可以和我說,我不會糾纏著不放。”
“我們在一起這么久,可你卻騙我騙的徹頭徹尾。”
“你到底是怎么好意思的......”
我的一聲聲詰問,讓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
但張了張嘴,又什么話都沒說。
我垂眸望著她,平靜但又決絕。
“南笙笙,我們離婚吧。”
終于,我說出了口。
好像也沒有這么難。
她一下子愣住了,嘴里喃喃自語:“離婚?”
“不要,不要離婚!”
她猛的站起來,臉色很是難看,嗓音也帶著幾分啞。
“川哥,我是不會同意離婚的。”
“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我承認和陳子期的事,但是我和他只是玩玩。”
“真的只是玩玩,你知道的,我是愛你的,只愛你的。”
曾經,每一次南笙笙做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