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就在外邊的浴室洗了澡換了浴袍才進臥室,怕吵到里面的人,他是輕手輕腳的,就怕吵到她了。
臥室黑漆漆的,也很安靜,床上隆起一小團,估計是席回睡著了。
賀川還怕踩到貓,小心翼翼的,費了點勁這才躺在床上。
席回在他躺下的瞬間就迷迷糊糊醒來了,翻了個身,費勁睜開一只眼看到是他,嘟囔了句:“你身上的煙味怎么這么大?”
“煙味?大么?”
“恩。”她沒睡醒,迷迷糊糊的,她還扯了下被子,裹著自己。
賀川的被子都被她抽走了,賀川無可奈何說:“我刷過牙了,回回,你聞聞。”
“唔……”
她皺著眉頭費勁,又睜開了眼,看到他低下頭來吻住她的唇,她不想睡覺還被騷擾接吻,就想推開他,但他的肩膀跟水泥墻一樣,硬邦邦的,她推也推不開,無可奈何就接受了他的吻。
賀川溫柔呢喃問她:“今天在家做了什么?”
“沒做什么,找工作,發簡歷,然后吃飯,吃藥。”她一一回答,但這些他都知道,她除了做這些事還能做什么事,都沒什么事可以做了。
“藥苦么?”
“苦啊,要不你試試這味道就知道了。”
“恩,我現在就來試試。”說著,賀川翻身yazhu她,鉗住她的手腕,高舉過頭頂,漆黑的夜色當中,兩個人無聲的對望,賀川適應了黑暗,能看到她的表情,嘟著嘴巴,不太高興盯著他看,像是被他吵醒了。
賀川說:“怎么這么看著我?恩?”
“你吵到我睡覺了。”
“抱歉,不過沒辦法,我控制不住。”賀川聲音帶著明顯的笑意:“想到你在我身邊躺著,我心里就高興,比什么都高興,但這遠遠還不夠,怎么辦。”
所以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讓他深刻感覺到她的溫度,她的反抗,她的情緒,還有她的存在。
這樣他感覺自己是活著的,鮮活的,有血有肉,才知道自己是有意義的,而不是像一頭猛獸,活著是為了生存。
要是沒有席回在,他早就不是自己了,也許死了也不一定。
本身活著的意義就對他不重要,他需要的是席回,席回是他的信念,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