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人感覺到是江棠故意針對他，似乎是因為席暮，就怕拖他后腿，不要影響到他的工作。

小十是很努力，但他的自身條件是遠遠比不上席暮的，很多時候，小十也會犯錯，出問題，這些事被江棠抓到就會使勁找他麻煩。

那人沉默了半晌，說：“其實說這些都晚了，沒什么好說的，可是我就是覺得小十委屈，他太委屈了，他明明就是個好孩子，為什么要經歷這些，我不知道為什么江棠要害他……”

“現在搞得家里氣氛沉重，沒有一天是寧靜的，每一天都在煎熬里，都不知道為什么，我們小十到底是做錯了什么，就算江棠得到了她應有的報應，可是然后呢？小十也回不來了……”

“這對我們家已經造成的打擊沒有東西可以彌補，什么都沒有了……老人家現在身體差，因為小十的事，我們家也失去了一個親人……”

席暮嗓子眼仿佛被棉花堵住了，說不出來，他的感受也沒有好多少，這件事說起來太復雜了，也有他的原因，是他跟江棠鬧得不愉快，江棠要報復他，導致連累了小十。

席暮覺得也有自己的責任，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攥成了一個拳頭，很久都沒說話。

南煙低頭看到了他膝蓋上握成的拳頭，她要了一下嘴唇，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溫柔拍了拍，沒說話，這樣算是一個安慰。

她知道他可以承受的，也可以走出來的，就是過程比較艱難。

那人喝得有點多，也很傷心，想到小十的事就控制不住情緒，都是親人，小十離開，他肯定傷心難過了。

更別說小十奶奶了。

一整晚，席暮都沒睡好，他等南煙睡著了，就坐在小十家門口的門檻上抽煙，靜靜看著夜幕。

快天亮的時候，他才起身拍了拍屁股的灰塵進房間躺回去，假裝剛睡醒的模樣。

南煙早就知道了，她被他吵醒了，悄悄睜開一只眼看他背對自己躺著，蜷縮在床邊，給她空出一大塊地方，他自己占據一個很小的地方。

南煙嘆了口氣，默默從后邊抱住他的腰，他一下子睜開眼睛，沒回頭，說：“醒了？”

南煙鼻音很重嗯了一聲，說：“你身上的煙味好重，抽了多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