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參長也是越說越氣憤,他站在車邊,低頭抬起手搓了搓眼眶,把眼淚逼回去,說:“原本你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現在的作所作為是真的讓人失望透頂,老江,你這把年紀了,為什么會變得這么迂腐,你以前也不是這樣。”
“小十才多大,他才二十歲不到,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還需要我跟你解釋得明明白白嗎?”
“如果不是江棠出賣了隊里,小十會遇到危險嗎?不會,席暮會被調走嗎?不會,所有人都不會有事。”
跟來的司機站在邊上不敢說話,他站得筆直,目光無畏,卻不看江棠父親一眼,這要是換做以前,他肯定是很尊重江棠父親的,但是如今,他不配,不配所有人的尊重。
孟參長說:“你現在把你過去所有的名聲都給作沒了,你都成我們的恥辱了,你還有一點點責任心嗎?有嗎?”
江棠父親一聲不吭,佝僂著腰板,眼神恍惚,就看著地上,被孟參長說,他就是不說話,假裝沒聽見。
“小十現在家里什么情況,你再看看你自己什么情況,也是我不對,不應該把他跟你的情況做對比,我今天把你找來,是想讓你睜開眼睛看清楚,看看小十的奶奶過的什么日子,而江棠又做的什么事,她是你女兒,你維護她,這本身沒錯,但你錯就錯在維護的是一個罪犯!”
孟參長之前一直好說歹說,沒怎么說過這么重的話,而這會的話非常重。
“你鬧這么久,你想過因為這件事出事的家庭嗎?老江,人不是這樣做的。”
“出事的不是你孩子,孟參長,出事的是我的女兒,我就這么一個女兒,誰不心疼,我知道你今天帶我來什么意思,我也不怕跟你把話說開了,我不管其他人怎么看我,我只知道,我女兒她是無辜的,這件事我必須鬧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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