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她太清楚了。
所以她是不會原諒唐闕的。
所以她把窗戶關上回到房間睡覺了。
……
唐懷懷發現唐闕不見的時候跑去問了酒店要監控看,看到了他出了酒店在路口攔了輛車就走了。
她也不打他電話,就讓他去了,一直等到深夜,唐闕才回來,淋了一身的雨,他整個人都跟木掉了一樣,沒有什么反應。
唐懷懷看著他,一不發的,說:“又去席家了?”
都不用猜,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他干嘛去了。
唐闕沒說話,他把禮品盒放在墻邊,一臉漠然朝著浴室走去。
唐懷懷跟了上去,推開了浴室的門,又推了一把他,表情兇狠,說:“看你這樣子像是無功而返?”
“不是看出來了么,還需要問。”唐闕冷不丁回了句,不過他表情不太好看就是了,仿佛被打擊得很慘烈,眼神徹底沒有了光澤,湖非常暗淡。
唐懷懷嗤笑了聲,往墻上一靠,表情非常不屑,說:“這不是明擺著的事么,是你自己非要往墻壁上撞,我拉著你你都不聽,這能怪誰。”
唐闕并不想和她拌嘴,他一邊脫衣服,拿了毛巾蓋在頭上,轉個身,露出背上的手術疤痕,那些疤痕看起來多少有點恐怖。
唐懷懷看到他背上的疤痕就來氣,說:“早知道讓你死在病床上算了,把你救回來干嘛,救回來氣死我。”
“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席回死了就死了,你干嘛舔著臉往上湊,至于么,不就是一個女的,她有人疼有人愛,比起你跟我更幸運。”
“也不知道你在心疼什么。”
“就算她死了,也跟你沒關系,你不用自責和愧疚,跟你毫無關系。”
唐闕沒理會她,就給她看一個清瘦的背脊,他開了花灑,放在浴缸里,他盯著那花灑看,什么話也不說了。
唐懷懷出去等他洗澡,她一邊抽煙一邊回憶以前的事。
每次說起席回,她都能想到賀川。
這都要形成肌肉記憶了。
說起來她也好多年沒見到賀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