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闕說:“姐,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說她?”
“還覺得我說話不悅耳了是么?我還沒說你白眼狼,忘恩負義。”
唐懷懷幾乎是放下行李箱就說數落他了,似乎沒把他當成一個成年人看待,在她眼里,他還是個小孩子,容易被騙的小孩。
所以她是不允許唐闕再因為席回的事牽扯進去。
她這次回來就是要罵醒他的。
“你現在的命是我的,是我把你救回來的,明白么?這條命不是你自己的,你得聽我的安排,明白么?”
唐闕坐在那跟木頭人一樣,連眨眼睛的頻率都不高,他即便知道自己這條命是姐姐豁出去換來的,但他還是不能什么都聽唐懷懷的,尤其是在席回這件事上。
他欠席回,不是說還那么簡單。
是他把席回的人生攪亂了,而且還是一塌涂地的這種。
現在席回不在了,他心里的愧疚愈發強烈起來,一時間,他沒辦法走出來。
唐懷懷氣急敗壞的,尤其看到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說:“你現在起來,收拾東西,跟我回去,我不準你在這浪費時間。”
可是唐闕不會走的。
“你走吧。”他淡淡地說,聲音虛無縹緲的。
“你說什么?”
“姐,你走吧,別管我了。”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剛才說那么多你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是吧?我說了,我回來是帶你走,席回死都死了,你還在干嘛?真要給她守墓不成?”
唐闕說:“要是這樣做,能減輕我心里的負擔,我倒是愿意給她守墓。”
“你真的是有病,不對,你本來就有病,病入膏肓。”唐懷懷都快被他氣死了,怎么就攤上這么一個認死理的弟弟,以前他可不會這樣,自從生了場病之后就變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