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低聲笑,胸膛微震動,說:“譚北說你很操心我,怕我回不來?”
操心和回不來這倆結合起來聽實在不好聽。
而回不來這三個字聽起來是最不舒服的。
席回立刻板了臉,不高興了。
就是老人家常說的烏鴉嘴。
萬一真被說中了,那到時候怪誰?
所以席回很不高興,她直接不想搭理他了。
天色是徹底黯淡了下來,房間里也很黑了。
賀川捏了捏她腰的細肉,習慣了,說:“好像長了點肉。”
席回沒理會。
她不理人,賀川猜到大概是又生氣了。
“不高興了?誰惹你了?”
席回徹底冷了下來了。
“恩?”
賀川看她不說話,聲音低低的,說:“我剛說的話惹你不高興了?”
席回說:“你愛說什么說什么。反正我也無能為力,我什么都做不了。”
這話就充滿喪氣了。
賀川捏住她下巴,吻了吻她的唇角,說:“我道歉,你原諒我,好不好,是我口不擇,胡說八道,我怎么可能回不來。”
他這樣說,席回也沒多開心。
她只覺得焦慮和不安。
賀川又捏了捏她臉頰,她被迫嘟著嘴巴,看起來挺可愛的,他還調侃說:“有點像貓了。”
“回回,陪你的時間不多,你心里要是有不滿的別忍著,直接發泄出來,行不?”
席回被迫看他,靠得很近,呼吸交錯,她吞咽了幾下,說:“你的胳膊怎么樣了?”
賀川:“沒事,還行,死不了。”
“……你有完沒完,非要說這種話嗎?”席回也是真著急了,掰開他的手,一口咬在住他的手掌心。
疼,是有點疼。
都是血肉之軀,哪里會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