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呀，爸，你不要想多了，我哪里有什么事瞞著你。”

“回回，爸爸不是外人。”

席回驀地就沉默住了，眼眶一澀，她使勁眨眼睛，想把眼眶里的熱浪逼回去，努力了半天，還是掉了眼淚，什么時候這么愛掉眼淚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席父拿了紙巾給她擦眼淚，拍了拍她的頭，說：“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跟爸爸說，別自己憋著，你憋著太難受了。”

席回又哭又笑，說：“沒事，我沒什么事了，就只是覺得讓你太操心了，之前是媽媽，現在是你，好像你們就沒休息過，都是我在給你們找麻煩，我像是麻煩制造機，就沒停過。”

席父說：“都是一家人至于說這些話么，不過你也長大了，比起之前成熟了不少。”

“我都二十好幾了，再不長大，那不是腦子有問題嘛？爸，你別夸我了，我不值得被夸，真的，我太沒用了，現在還要你和哥哥操心，還有南南姐，她嫁給哥哥后，就沒過什么好日子，每天都在奔波。”

“你這孩子今天怎么了，忽然說這么多話。”

“我也是忽然想到的，總是覺得自己給你們添麻煩，南南姐也是，為了我的事，也操心了不少。爸，是我不好。真的是我不好，就沒讓你們省點心。”

席父也被她說得有些動容，不過畢竟是男人，沒那么容易掉眼淚，就是摸了摸她頭發，讓她別哭了，等會眼睛都哭紅了。

“那你能告訴爸爸，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忽然這樣了？”

席回實在憋不住了，說：“我有點擔心賀川，總感覺他會有什么事，我現在閉上眼睛，就是他。我已經失去媽媽了……”沒辦法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

席父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嚴肅，皺著眉頭，說：“把你知道的跟爸爸說。”

席回搖頭，說：“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那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事，你才這么擔心，你跟爸爸說一下，看下爸爸能不能幫你。”

席回遲疑著不知道從哪里說起來才好。

如果真要說，那她受傷的真相不就得說出來嗎？那不是會把席父嚇到了。

所以她不敢說，緊閉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