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刺她也不敢碰,不敢拔掉。
所以能做的就是無視,閉緊眼睛和耳朵,不管不顧。
但是那些都是錯的,她即便閉上了眼睛和耳朵,那根刺還是在的,她的掩耳盜鈴,欺騙的只是自己。
她心里有賀川的,而賀川如同那根刺,拔了鮮血淋漓,不拔又深入骨髓,怎么樣都會傷到自己。
“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就是你也照顧好自己,我這邊你就不用擔心了,但是你也注意度,別把自己搭進去,我還是想等你回來,有些事我們當面說清楚。”
席回覺得自己說出這番話,其實已經很不容易了。
她心跳如雷,而賀川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似乎沒什么反應,她又問:“你有聽見嗎?”
他這才慵懶回了句:“恩,聽見了。”
他說完這話,席回忽然沒話說,話都被說死了,她一時也哽住了,詞窮,不知道說什么,又撓了下頭,說:“你什么時候能回墉城?”
“還沒忙完。”
“大概一個時間也沒有嗎?”
賀川嗤笑了一聲:“就這么想我?”
“……”她又頓住了,不想承認,臉上過不去,她咽了咽口水,說:“不是,就是問一下,我不能一直住醫院,等傷好了我會回家住。這樣,可以嗎?”
她在征詢他的意見。
賀川說:“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回家住的事要聽譚北安排,不要自己出院就回家。”
“譚北現在回倫墩了,如果我要出院那還得等他回來。”
“恩,他會安排,你就不用擔心。”
席回斟酌了片刻,又問:“你是不是要找葉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