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今天來找他，目的也明確了，他心里也有數，想來是因為席回的事來的。

席暮說：“席回不想我管，她想自己和你和平處理，我尊重她，但你這個人沒誠信，我不放心你，席回她現在已經經不起你的折騰了，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不該繼續糾纏她。”

賀川沒說話，也沒什么情緒，沉默抽著煙。

席暮也不客氣，直接說了這事。

賀川抽完一支煙，才漫不經心說：“席暮，我們認識也有好長時間了，我是什么樣的人，你應該也了解，在席回這件事情上，我有過錯，我承認。”

“所以造成今天的局面，我也認，你要怎么樣都行，我沒有意見。”

“但唯獨我是不會放手的，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都不會放手的。”

大晚上的，海邊風很大，又黑又冷的，空氣里都是一股淡淡的腥味。

車停在路邊，熄了火，席暮和賀川都沒有下車，在車里坐著，席暮拿了支煙點燃，說：“知道我媽是怎么走的嗎？你覺得席回現在會接受你？你哪里來的自信？還是說，你當我死了，我會讓她跟你繼續糾纏？”

賀川立場堅定：“我知道你不會坐視不管，那又怎么樣，即便如此，我也不會放手。”

席暮倒是笑了：“你哪里來的資格跟我說這話，席回答應和你在一起了？她是自愿的？賀川，你真當我的妹妹好惹的？”

席暮解開安全帶：“下車。”

賀川下了車，還沒站穩，就被席暮一拳打了過來，衣領被他揪著，賀川險些沒站穩，往后退了幾步，車門也沒關上，被席暮揪著，他酒醒了些，嘴角還咧著笑，說：“我不還手，你要是想打就打。”

席暮說：“怪我當初沒有下死手，就不該給你機會找席回。”

“對啊，我爸當初就不該接我回墉城，我就不會認識你，認識席回，哪里還有有今天。”

“賀川，我把你當兄弟，就算你跟席回鬧的不愉快，你害了她，我還是把你當兄弟當朋友，你是怎么回報我的？你眼里有我這個便宜嗎？我們倆是一塊長大的，你什么性格我不了解？就他媽是因為這樣，你做的這些事，我還是把你當朋友。”

如果不是朋友，這幾年早就不來往了。

而且南煙都對他有意見了，即便如此，席暮還是堅持和他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