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還是覺得很難過，她其實真正陪在南老爺子身邊的時間并不多，這樣一想，難免成為遺憾。

南老爺子去世前，南煙帶小滿樂看望了他老人家，老爺子很高興，摸了摸小滿樂的手，說不出話來。

沒過多久，老爺子就走了。

出殯那天，南家來了很多人，氣氛莊嚴肅穆，小滿樂在南母懷里，似乎感覺到氣氛的不尋常，也跟著哭了出來。

南煙沒哭，還能維持冷靜招呼前來吊唁的賓客，席暮怕她吃不消，讓她回里屋休息會，她搖頭拒絕了，一直堅持。

席暮沒有強迫。

等葬禮結束，席回抱著小滿樂在房間里待著。

席暮也陪著，他沒有阻止她，唯一做的，就是陪著她。

南煙想起小時候的事，像是說故事一樣告訴席暮。

她當年知道自己有未婚夫，也有小小的反叛過，她找爺爺說她不要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她當年還很小，不懂結婚是什么，只知道等成年后，她就要到別人家生活，很有可能再也見不到爺爺，還有爸爸媽媽。

爺爺笑著摸她頭，沒說什么。

后來爺爺沒有再提過，她把這件事放在心里，一直惦記著。

畢業后回國，爺爺又提這件事，她這才知道躲不過的。

還好是爺爺堅持，不然，她和席暮大概不是今日這樣。

她和席暮，未必能走一起。

小滿樂餓了，一直在哭，抓著席暮的衣領，哇哇的張嘴。

南煙連忙抱過來，哄著小滿樂。

席暮摟緊他們母女倆，什么話也不用多說。

無需語。

……

席回得知南爺爺去世后，立刻買了回國的機票，不過還是來晚了一步，席暮沒打算讓她回來，南煙也不想打擾她，還是席父給她打了通電話，喊她回來吊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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