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換口味？”

席暮點頭，和她并肩走出醫院，問她吃什么。

“羊肉泡饃，想試試。”

席暮記得她不能吃奶制品，剛想給個建議，然后收回了話。

北嶼當地很多具有當地特色的食物，還有很多是席暮都不知道的，畢竟他只顧著工作，平時有休息的時間也是在隊里操練，吃喝玩樂這種事對他來說不是必需品，他不是不會享樂，從小生長在席家這種家庭，他什么沒玩過，沒碰過，到這個年紀，享樂這種事倒沒那么重要了。

而南煙也不像是會跑出去玩的人，她看起來太乖了，文靜溫婉，說話聲音都是軟軟的嬌嬌的，實在不高興，才會加重語氣，皺眉頭，把不高興寫在臉上。

有時候席暮就覺得她是個小孩，但是不好哄，跟他談過的女朋友是不同的類型。

如果是幾年前的席暮，萬萬不會喜歡她這樣的。

不過可能是隨著年紀增長，連口味都變了。

他們倆第一次單獨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她點的是不放任何辣椒的羊肉泡饃，席暮點的是微辣的，頭頂吱呀吱呀的風扇在轉，街外頭絡繹不絕的人往來，這會將近中午，日上竿頭，日光逐漸刺眼，照在光亮的地板上微微反光。

肉爛湯濃，肥而不膩，香氣四溢，碗很大，比南煙的臉還大，勺子也是很大，她舀了一口湯喝，抬頭看，席暮也在看她，并沒有動筷子。

她臉上一燥，說：“你干嘛看著我？好好吃你的。”

席暮扯嘴角，笑了笑，往后靠在椅背上，又輕佻又散漫，就像個痞子，“南煙，那你說說看，為什么找我出來。”

南煙一頓，心事被看穿，戳了戳筷子，說：“你怎么知道？”

“你巴不得遠離我，被我連哄帶騙才勉強留下來，又怎么會主動跟我出來。”

“我的確有事想找你說，不過沒機會。”南煙如實說，“當時說好的還算數嗎？我們倆假戲，但不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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