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里都比她厲害,不暈車,吃的也比她的多。
小十夸了句阿松里好厲害,席暮瞥了一眼過來,阿松里不好意思低了低頭。
小十像是故意給席暮空間,等阿松里吃完了就迫不及待帶他去洗手間了,他動作太刻意了,南煙都察覺到了什么。
她這還有大半碗,實在吃不下了,她放下筷子想喝口水,對面的席暮問:“吃飽了?”
手指還沒碰到礦泉水瓶呢,南煙眼里藏著幾分警惕,說:“還沒。”
席暮哪里是會被她蒙混過去,那雙微挑的鳳眼睨著她,唇角向上勾了個角度,不是在笑,而是習慣性的動作,他的長相淡薄不會輕易流露真實情緒,可是禁忌的欲望都寫在眼里,是個矛盾的存在。
“南煙,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
南煙不知道為何,不敢直視他,冷不丁收回視線的,低著頭又拿起筷子攪拌碗里坨掉一大半的面條,思緒不受控制,心底深處枝枝蔓蔓的,想要開出什么一般。
她心不在焉問:“什么誤解?”
“算了,沒什么。”席暮說。
席暮看著她用筷子攪拌,眼神閃爍,顯然不在狀態,他看不下去,長臂一伸,把她的碗拿了過來,說:“不是不舒服嗎,不能吃就別吃了。”
南煙抬頭看他,剛想說話,對上席暮的眼睛,她又錯開,嗯了一聲,沒再繼續吃了。
她真的很不舒服,自從來了北嶼,沒幾天是消停的。
席暮去買單,他對當地環境再熟悉不過,之前因為幾次任務來過這里,對當地環境比南煙熟悉。
南煙手里拿著礦泉水跟在他身后離開餐館,正當中午,太陽火辣辣的炙烤大地,眼睛都睜不開,席暮說:“去陰涼處歇會。”
他們倆就站在餐館的屋檐的庇蔭處,席暮拿了根煙咬在嘴邊,沒有點燃,他問:“暈車暈的厲害?”
沒有曬太陽也不是那么熱。
就是太刺眼了。
南煙一直瞇著眼睛。
中午餐館很多人,他們吃飯的時候外面還有人等著,吃完了也就不好意思一直干坐著不走。
南煙也沒點頭,說:“也不是。”
“那是什么?”席暮說,“承認自己不舒服一點都不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