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吶!皇上駕崩了!”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喊,田貴妃披頭散發地爬出乾清宮。
這一聲喊可不要緊,四司八局十二監的大小太監和三宮六院的嬪妃全都急沖沖地涌到乾清宮,司禮監掌印太監王承恩看了看衣衫不整的田貴妃,焦急地問道:
“皇貴妃,這是怎么回事?!皇爺他好端端的,怎么會駕崩!”
田貴妃臉色蒼白,雙眼無神地望著王承恩,顯然是驚嚇過度。
“小德子、小順子,快宣太醫!其他人去守住宮門,誰敢聲張咱家割了他舌頭!”
見田貴妃半天說不出話,王承恩一時心急,也顧不得禮儀規矩,將田貴妃推開,與周皇后和幾個親信宦官沖進去察看。
眾人來到內殿一看,只見朱由檢一絲不掛,呈一個詭異的“大”字躺在床上。他雙眼翻白,口吐白沫,雙手也扭曲成“雞爪”,臉憋得跟豬肝一般紫。
“陛下!陛下!”周皇后趴在床頭連喊幾聲,她大家閨秀出身,哪里見過此等場面,頓時哭得梨花帶雨。
“快!快掰開皇爺的嘴,莫讓皇爺咬了舌頭!”
還是王承恩有經驗,令幾個宦官將朱由檢的嘴掰開。
這時那幾個太醫也提著藥箱火急火燎地趕來,他們看了半天,都是搖頭,不知朱由檢所犯何病。
只有一個綽號叫“李三針”的太醫仔細查看朱由檢面色,又伸出手把了把脈搏,這才捋著山羊胡,不緊不慢地說道:“此乃縮陽之癥也。圣上為國事所累,龍體虧虛,忽行周公之禮,致急火攻心,這才昏厥過去......”
“這,不會有性命之憂吧!”李三針話還未說完,周皇后迫不及待地問道。
“無妨,”李三針說著,從藥箱中掏出根三寸長的銀針,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對王承恩道:“有勞王公公將圣上龍體翻過朝下,老夫只需一針,便能讓圣上起死回生!”
王承恩看了看李三針手中那根長得嚇人的銀針,心想這針要是扎下去,怕是活人也要給扎死。但情況緊急,權當死馬當活馬醫吧。當即叫人將朱由檢翻過來,兩人把住胳膊和大腿,防止他醒來掙扎。
“圣上,休怪老夫無禮了!”
李三針心中默念幾句,閉眼狠心猛地將銀針扎入。
“啊!”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床上的朱由檢緩緩睜開眼睛。
“皇爺醒了!皇爺醒了!”
見朱由檢蘇醒,眾人都是驚喜地圍了上去,周皇后更是激動地閉眼祈禱,感謝菩薩保佑。豈料,朱由檢接下來所說的一句話瞬間讓眾人的心情又跌入谷底。
“這,這是哪呀?”
好消息,皇上活了;壞消息,皇上又瘋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眼前這人雖然身體是朱由檢的,但這個軀體的思想與靈魂卻來自后世的蕭明淵身上。簡單來講,就是蕭明淵魂穿大明,附身于朱由檢身上。
蕭明淵晃了晃腦袋,感覺暈暈乎乎的。
他只記得,自己率領華國特種部隊在公海執行任務,以身殉國了。
再次醒來,自己就光溜溜地躺在這龍床上,周圍還圍了一群奇裝異服的人。
“你,你們要干什么!這是在哪!”
蕭明淵神智稍稍恢復了些,這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跟個扒雞似的趴在床上,面前還有個手拿銀針的怪胡子老頭一臉壞笑地盯著自己后門。
立馬心生恐懼,抄起一個香爐站在墻角,緊張地望著眾人。
周皇后壯著膽子走向前,攥住蕭明淵的手,聲淚俱下地說道:“陛下,您看看臣妾,這是在乾清宮呀!”
乾清宮?陛下?
一個個問號在蕭明淵心中冒出,自己難道穿越了?不對,這肯定是在做夢,自己要馬上醒來,未婚妻悅兒還等著自己回去完婚。
他猛扇自己兩巴掌,但臉上火辣辣的疼卻瞬間將他拉回現實。
周圍人見朱由檢自殘都是驚愕不已,慌忙跪在地上連連叩頭,口呼:“臣(奴婢)有罪!”
蕭明淵直愣愣地望著眾人,一個極其操蛋且荒謬的念頭涌出心間,難道自己穿越了?
他推開眾人,來到一副銅鏡前,鏡中之人面容憔悴,哪里還是自己本來的模樣,卻見:雙眉緊蹙,似承載千鈞重擔;滿面憂容,如背負五岳愁山。
“這,這也太操蛋了吧!”
蕭明淵努力使自己心情平復下來。他轉過身,看著面前五男一女,那五個男子看穿著打扮應是宮里的太監太醫之類。
其中一人身材矮小,相貌猥瑣,卻佩著司禮監掌印太監的腰牌,應是這伙宦官的頭。
再看那女子,穿件深青色金絲繡邊翟衣,上繡有五彩翟鳥紋,腰間束以玉帶,下著長裙,鳳嘴銜著翠綠珠滴,隨風輕輕搖曳,盡顯雍容華貴。
生得膚如凝脂,目若秋水,一張櫻桃小口不點而朱,雖滿臉淚痕卻難掩其天生麗質,想必應是皇后嬪妃。
蕭明淵指了指王承恩,問道:“問你,朕是哪朝哪代的皇帝?”
“回皇爺,您是大明天子,九五至尊吶!”
“哦?”
聽王承恩如此說,蕭明淵來了興致。
自己如今穿越成一國之君,搞點蒸汽機、發電機,多造點飛機大炮殖民四方;最后再將那些長腿大洋妞一船船地運回中華大地,增加我華夏民族的多樣性,豈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