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沒想到我不但拒絕,還敢反問憑什么?
她沉默下來。
空氣中的氣氛凝固,頭頂仿佛有重重黑云壓迫,不得不說,大姐在我心中的威望極高,即便做好與劉家撕破臉也無比忌憚。
只可惜想到當初她毫不猶豫的打斷我的腿,把我丟在倉庫自生自滅,軟弱的心再次硬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邊傳來冰冷的笑。
看來是翅膀長硬了,你以為在國內有點設計事業就能為所欲為,你不是問我憑什么?
就憑你生在劉家,有著血脈親情。
就憑你靠著劉家的供養才能有今天。
就憑你之所以活到現在,是劉家的人的大度!
這夠了嗎?
冠冕堂皇的道德綁架,仿佛劉家對我傾注一切,我只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我已經不在乎大姐怎么看,更加不會在意她的怒火。
可她列舉的這些理由,非但沒有讓我心軟,反而更加憤怒。
我深呼吸,語氣強硬,冷笑道:我三歲的時候被你弄丟,在孤兒院呆了六年,就算被你們找到了,也不過是丟給奶奶帶大,那些年,劉家沒有出一分錢撫養費,我從小體弱多病,是奶奶編織的一個個花籃,買草藥幫我續命,那時候的一千塊錢,是奶奶幾個月的辛苦費,卻只是劉運一天游樂場的玩耍。
你來告訴我,劉家怎么養大我的?
面對我的質問,大姐沉默了。
我冷笑:你說的血脈親情,我回到別墅,所有家務我包攬,你們可以帶著劉運去開生日宴會,我只能待在狹小的倉庫啃饅頭,甚至你說的學費,都是我當兼職得到的,不要跟我道德綁架,我只問一句,就算家里養了一條狗,也不是我這種待遇吧。
大姐更加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