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的辦公室,經常有人上來匯報工作,我跪在門口成為一道風景,對于旁人怪異鄙視的目光,心中沒有半點情緒,唯有麻木。
廖阿姨的死,明知道不怪安雅,是我自己沒有能力。
可小鹿年紀那么小,才七歲啊,如果能拿出錢的話,會活的很久。
我沒有時間再去賺錢,唯一能最快搞到錢就是求人。
不管安雅提出多么離譜的條件,只要能給一百萬,我就照做。
什么尊嚴面子,根本不重要。
我的服軟,并沒有讓安雅生出愧疚,待在辦公室,迎來送往的,讓所有人看到我卑微的一面。
一個大男人為了錢可以跪在辦公室門口,本身就成為一個笑話。
曾經舍不得我做飯,擔心會傷害手的安雅,現在將我踩在腳下,讓大家圍觀。
這種行為,早已經不是發泄憤怒,而是一種深仇大恨的報復。
我不在乎子。
膝蓋很麻木,身體不受控制顫抖,胃癌復發后,大不如前。
為了小鹿的救命錢,我咬牙忍著,腦袋傳來暈眩,天地反轉,咬牙堅持。
整整一個小時過去,我差點站不起來。
扶著墻才勉強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在處理事情的安雅,我張開嘴巴,想要說話。
安雅抬起手,示意我閉嘴,然后專心工作。
又是等待十幾分鐘,我神色焦急,小鹿的手術費不能再拖了。
安雅抬起頭,冷冷道:我現在沒空,如果想要錢,老老實實去外邊等著。
我深呼吸,沒有激怒安雅,轉身到了門口。
依靠著墻壁,沉重的心跳,不斷敲擊精神世界,我覺得很累,很彷徨。
一個人的力量太渺小,什么愛情,婚姻,在生死面前似乎都不是大事情。
偏偏最重要的東西,往往平日里忽略干凈。
安雅還在工作,不斷是否故意,我只能等待,畢竟她是小鹿唯一的希望。
可癌痛襲遍全身,汗水濕透了衣裳,我努力控制不發出聲音,也不想讓別人看到這一幕。
可是身上沒帶止痛藥,硬抗下去,根本堅持不到安雅空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