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走出別墅,迎著暖風,身體格外冰冷。
沒有給安雅討要那幅畫,也沒有提醒她秋意濃的重要性。
連人家都不在乎,我何必自欺欺人。
只是明白天氣晴朗,寒氣卻重。
我雙腳像是灌了鉛,艱難挪動雙腿,走路變得極為困難,最后眼前一花,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醒來的時候,自己躺在病床上。
醫生告訴我是好心人幫我撥打救護車電話,想要聯系我的家人卻打不通。
我們撥打你手機上的緊急聯系人,對方聽說你住院卻掛電話,要不您自己給妻子打過去?
醫生神色古怪,建議道。
我搖搖頭,說不要了。
我能猜到安雅接到電話時候的反應,恐怕不是醫生說的那么平靜,估計說的極為難聽。
醫生欲又止,但我周圍沒有家屬,只能試探道:你之前做過胃部切除手術嗎?
我如實相告,自己得過胃癌,在瑞士的私人醫生呆過。
醫生松口氣,于是告訴我此刻的身體情況。
胃癌復發,而且比之前更加嚴重。
更埋怨我,既然知道做過手術,為什么不保重身體?
我無以對。
是我不想嗎?
對于生死,我已經看淡,對于未來沒有半點希望。
死了也挺好。
我拒絕醫生住院的建議,推脫會去國外看病,于是便出院。
剛走出住院部卻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一輛救護車停在急診科。
閔浩從車上下來,護送著一個孩子,送往搶救室。
我心中咯噔一下,涌出不好的預感。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