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在聽到這句話后,司徒靜瑤的眼底忽地濕潤起來。
“你這個糟老頭子,跟我說這些,就不怕我去給楚宇軒通風報信?”
如風緩緩搖了搖頭:“如何抉擇,那都是你的自由,哪怕你告訴他紅樓的幕后老板是我、長什么模樣,我都不會怪你。”
司徒靜瑤一句話都說不出口,輕仰著臉頰,不讓淚水溢出。
如風嘆了口氣:“丫頭哇,難以抉擇的事,就干脆不要抉擇了,聽天由命,好嗎?別哭了,跟我在一起這么多年,你都不曾哭過,可為了楚門那小子,你這幾天都哭了幾回了?……好了好了,我又沒說我要對他做什么,眼下最關鍵的是,要跟江崇志取得聯系,想辦法給他施壓、讓他聽話,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跟楚門明著撕破臉的。”
一邊是偏愛著自己的人,一邊是自己偏愛的人,司徒靜瑤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選。
“最近,就別去紅樓了,先待在這里吧。”如風繼續說道:“楚治卿這一招太狠,也太突然,算是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咱這紅樓,怕是保不住了,哎……這老小子啊,是非要逼我現身不可!”
眼下的司徒靜瑤對楚治卿不可謂不是苦大仇深,要不是那老狐貍不停攪局,怎么會有眼下的緊張局勢?她也不會這般左右為難。
可到底也不敢如何抱怨,如風先生本就在氣頭上,再拱火的話,只怕是對楚宇軒不利。
于是,也只好默不作聲,繼續給如風捏著腿。
捏到小腿處時,司徒靜瑤有意無意地瞥了眼如風先生的腳,看著那只沒了大拇指的腳,這位美嬌娘的眼神更加復雜起來。
同一時間,隆泰集團。
公司樓下聚集了不少記者和債主,保安的人手遠遠不夠,出動了不少警力,才勉強維持了治安。
一位債主拿著喇叭,不停發出靈魂拷問:“你們的江會長睡了那么多女明星,過夜費就沒有低于一百萬的!那歌舞團每年的花費就要幾個億!……江家那棟‘金殿’價值四十個億,世界各地還有十幾棟豪宅,加起來都快要百億了!……私人游艇和私人飛機,加起來少說也有三四十個億了吧?這么多錢,還我們這幾百幾千萬,拿不出來嗎?!……”
雖然怒不可遏,可要是把江崇志放到他們面前,他們又有哪個敢這么大聲?
欠錢的向來都是爺,何況欠下了一萬多個億,別說沖他發火了,只怕捧在手心里都怕摔著,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面對眾多討伐,隆泰集團只有一個小小的部門經理在出面回應,畢竟,高層基本上都被秘密帶走調查了,眼下的隆泰,完全就推不出個負責人來。
不遠處,路邊停著一輛卡宴。
警方還在四處尋找的陳博正坐在駕駛室,看著公司門前的陣仗,一張臉漲的通紅,咬牙切齒地罵道:“楚治卿!我絕對會讓你不得好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