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件事情眼下看來的確是微不足道,如果楚宇軒接受和解,那便小事化無。可要是那二世祖動了手,這事兒可就大了,于情于理他都站不住腳,敢搞江頌,那就是在打江崇志的臉,打江崇志的臉,無異于是在挑釁紅樓。
如風先生要是怒了,楚宇軒怕是……
司徒靜瑤不敢再往下想,只能祈禱著楚治卿今晚能做一個很好的調和者,畢竟,連她都能嗅到江頌的陰謀,那老狐貍怎么可能察覺不到?
包廂里,江頌在聽到楚宇軒要了他的面子后,爽朗一笑,順手拉開一把椅子,放低姿態對楚宇軒說道:“來來來,小楚總快請坐!今晚,我可得好好向你賠個罪!”
楚宇軒不動聲色,吊兒郎當落座后,視線有意無意地在桌子上掃視了一圈,像是在找著什么。
江頌端著兩杯酒,不急不慢走向楚治卿,臉上笑意盎然,敬酒道:“楚總,這賠罪的第一杯酒,我可先得敬你啊!”
楚治卿接過酒杯,緩緩起身:“江總干嘛這么客氣?你我又不是外人!”
江頌:“自家人做錯事也得賠罪不是?這事兒的確怨我,我真不知道,那姑娘是清雅的藝人,更不知道她跟小楚總關系不一般吶……”
說著,江頌扭頭看向楚宇軒,打趣道:“小楚總風流倜儻,眼光著實不錯啊,哈哈哈……”
這句話若是出自旁人之口,那就只是句玩笑話,但從江頌嘴里說出來,這話就變了味道,畢竟,他手里有金舒涵的視頻,還這么說話,擺明了不就是惡心楚宇軒?
楚宇軒繼續不動聲色,擼起袖子,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將譚總面前一盤烤羊排轉到自己跟前,拿著小刀子專心致志地剔肉吃。
喝下第一杯酒,江頌繼續著自己的作死之路:“說實在的,自打我搞起玉兔秀,那可是有大把大把的小演員、哭著喊著求我讓她們來表演呢,畢竟,能在會場里攀上位老總,一夜之間,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哈哈哈……我起初也是覺得金舒涵會珍惜這求之不得的機會,沒料到,她居然不屑一顧……哎,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小楚總的金絲雀啊,我就說嘛,哪有野雞不想變鳳凰的?除非自己本身就是鳳凰,哈哈哈……”
楚治卿隨之笑著,喝下第二杯酒后,提醒了一句:“江總,誤會既然已經解開了,那就……一筆勾銷吧,咱們兩家的交情,遠不至于這么官方,你瞧瞧你,還給我敬酒?生分了啊!”
江頌聽得出,楚治卿是讓他把視頻交出來,盡快把這件事兒給了了,也好給他兒子一個臺階下。
但他也看得出,這爺倆今兒個似乎有些不大對付,看來,是楚治卿為了顧全大局,大罵了他兒子一頓?
難怪楚宇軒這么乖巧呢,雖然臉上寫著不服,但還不是跟孫子一樣乖乖坐下來吃東西?
不過,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好好好,肯定要一筆勾銷!”江頌一邊添酒,一邊笑道:“該看的我都看過了,留著它復習功課嗎?哈哈哈……”
楚治卿下意識地瞥了眼自己兒子,見那貨還在不動聲色地吃東西,手里的小刀尤為耀眼,便面不改色地落座,看都沒再看江頌一眼。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