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緩緩駛離海岸,葉永勝鉆進船艙,保險起見,也把趙雅楠拽進了船艙,安置在了他前面的沙發上。
隨即,抱著骨灰罐,念念叨叨跟兒子說著話,表情尤為悲痛。
楚宇軒斜靠在欄桿上,被一大群保鏢們盯著,扭過頭來通過窗戶看著趙雅楠,眼神柔情似水,對口型說著“別怕”,時而回頭往岸邊看一眼。
趙雅楠的眼里如今只剩下愧疚,淚珠子不要錢似的,就沒停過。
不多時,游艇已離岸有一公里遠,楚宇軒再次望向岸邊,輕輕抿了抿唇角,眼神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隨著游艇離岸邊越來越遠,保鏢們也漸漸放下警惕,互相說著玩笑話,憧憬著泰國美好的未來,要么就是嘲諷一番楚宇軒,或者眼神不干不凈地打量打量船艙里的趙雅楠。
對這位江城第一美女,他們也只能這般過過眼癮,而且也不敢多看,畢竟,葉永勝就坐在趙雅楠的身后,要是被他看見他們對他的“準兒媳”眼神骯臟,保準得挨兩巴掌。
只有兩名保鏢一左一右立在船身兩側,拿著望遠鏡不停地觀察著遠處海面的動靜。
其實,這二人也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畢竟,楚宇軒現在在他們手里,就算楚治卿追來又能怎樣?
落日歸海,天邊的晚霞漸漸褪色,岸邊有裊裊青煙升起,勾勒出一幅寂寥蕭索的畫卷。
楚宇軒看著這幅十分應景的畫卷,輕輕嘆了口氣,扭頭看向船艙,掙扎著動了動,似是要起身。
保鏢們當即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但并沒有做出什么反應,只是戲謔地看著他。
手腳都被魚線捆的結結實實,就算給他把小刀,他也要割半天。
由于雙手被綁在身后,雙腳也被死死綁住,楚宇軒像條蛆似的掙扎了老半天,“蠕動”著向艙門靠近了一些,這才折騰著跪了起來,腦袋上的血還在流著,喘了兩口氣后,大聲喊道:“葉董,我有事求你!”
葉永勝抬了抬眼,不做理會,默默抽著煙。
楚宇軒又連著喊了幾遍:“葉董!我有事求你!……”
葉永勝咂摸了下嘴,拎著棍子走出船艙,照著楚宇軒的肩膀狠狠打了下去:“你他媽煩不煩?!”
這一棍子打的可不輕,楚宇軒身子一歪,一頭撞在了欄桿上,猛地一陣頭暈目眩,左臂也一陣生疼。
緩了兩口氣后,楚宇軒跪著挪了挪身子,面朝著眾人,兩只手無力地搭在腳后跟上,一臉哀求地看向葉永勝:“葉董,你跟我們楚門苦大仇深,我知道,我活不了……但我老婆,跟我們兩家的恩怨沒關系,你、你放了她,行嗎?讓我做什么都行……我楚宇軒,這輩子,還是第一次下跪求人!”
趙雅楠頭搖的像撥浪鼓,眼神似乎在說,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會獨活。
葉永勝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看來你還沒猜到我帶走這丫頭的目的?哼……難不成,還以為我跟你爹一樣,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兒了?呵呵,我告訴你吧,這趙丫頭,我是給我兒子準備的!”
楚宇軒先是驚愕,隨即又是苦笑:“明白了……你他媽的、是要獻祭?呵呵,你會遭天譴的!”
葉永勝冷哼一聲:“我干過遭天譴的事兒多了!”
楚宇軒咬牙切齒,瞪著葉永勝看了會兒后,認命地閉了閉眼:“罷了,事到如今,老子認了!……楠楠,對不起啊,我沒保護好你。”
趙雅楠哭著搖搖頭,“嗚嗚嗚”了幾聲,也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葉永勝笑道:“你呀,跟你爹一樣是個情種,但沒你爹那么冷血絕情!今天要是換做他,他根本就不會管他的女人,呵呵……”
說罷,便要回船艙去。
“姓葉的,”楚宇軒叫住他:“賞支煙抽抽吧,老子就好這口,我怕死了也念想。”